”
林暖等议论声稍歇,才清晰而坚定地说道:“此事我意已决,务必推行,每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有权利活得更好。若我们这些有能力的人不推他们一把,还有谁能拉他们一把?村学已为男娃开了识字明理之路,今日,我也要为女娃搏一个前程。各位族老叔伯,意下如何?”
她并未大包大揽承诺林氏商会必定接纳所有学成者,但话语中的决心和暗示已足够分明——只要学有所成,何愁没有出路。
“这……女娃娃以后都是要嫁人的……是……”有人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袖子,示意别说了。
“夫人好心,只是……这教授技艺的先生,恐怕难寻。”一位族老捋着胡须,提出实际困难。
“先生、场地等事宜,皆由林氏出面解决。”林暖语气不容置疑,“诸位需要做的,是同意让女孩子入学,并说服村中各家各户。我希望五井村不要再发生那年夏花那样的惨事!”她最后一句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凛冽。
“好!我王家同意!”王全率先表态,他们王家闺女少,本就疼爱,以往是没机会,如今有机会让女孩学本事,他自然支持。
张成云也沉吟着点头:“夫人思虑周全,是为村子长远计。只是……有些人家未必愿意让女儿来学这些。”
“事在人为。”林暖目光微冷,“另外,请转告全村,若再有人家苛待女婴、虐待女娃,一经查实,阖家驱逐,在我林暖扈下就别回五井村了。”
“是!”张成云等人心头一凛,齐声应下,明白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些村中田亩、沟渠修缮等杂务,张成云等人纷纷便起身告辞。
厅堂里只剩下林家人。
大伯这才迫不及待地凑近些,压低声音问道:“暖儿,你爹他怎么样?身体可还硬朗?怎地突然之间,你们姐弟都当上大官了?我们在家里听着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爹爹一切都好,身子骨比从前还健旺些。”林暖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是小堂在江南潜心试验稻谷粮种,去年取得了大丰收,献于朝廷,利国利民,故而得了陛下封赏。”
“种田……都能种出个官身来?”四叔林大河瞪大了眼,啧啧称奇,“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咱们老林家,这是真的光宗耀祖,起来了啊!”
“谁说不是呢!”大伯也激动得搓着手,“还是暖儿你有本事,带着兄弟们都出息了!”
林暖见他们言语间只有真心的高兴与骄傲,并无因林堂骤然得势而生的嫉妒或算计,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一个家族,最怕人心涣散,各怀鬼胎,能像现在这般同心协力,已是难得。
“大伯,一丰带信说满哥儿定亲了,日子定好了没?”
“哈哈,正要和你说呢。本也是没想到,是那方骋方相公家的闺女,也算是沾了你和行宁的光啊!日子定在今年九月初六日。最近满哥儿和才哥儿正在院试,两兄弟也不知考的如何。若能得中,那自是喜上加喜,若不得中,老话说的好先成家后立业。”大伯很是开心,可见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恭喜大伯!这方相公是个豁达之人,他的女儿自是也好。说起来,这方骋原本与我和行宁同辈而交,这下到成了我们长辈了……”林暖打趣。
“你们论你们的,哈哈。”
“四叔,”林暖转向林四虎,语气柔和“方才在院外,我恍惚瞧见四婶抱着个小娃娃,可是小七弟?”
四叔黝黑的脸上顿时绽开憨厚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挠了挠脑袋:“嘿嘿,是啊,你四婶去年年底生了,等秦安带着商队来的时候,说你上京了。”
“我明日再去看他。今日刚回来,杂乱得很,我从外头来,一身寒气,怕冲撞了孩子。”林暖温声道。
“没事没事!小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