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都好现在还小,要不然的话,这妮子又得多受一份累。
这妮子一贯懒散,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些年下来练字都没什么长进,但是每每给孩子们写信,肯定是尽力写得端正美观,有时候一封信就得写上一两个时辰。
但是听苏培盛禀报,四爷就很心疼,不过四爷也不会拦着维珍给孩子们写信。
虽然肯定会累,但维珍这个做娘的却也乐在其中,这一点,他这个当爹的就很能理解。
“不是,昨儿是收到月华来信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回,想着再开两座养生堂,所以就想着先把计划书给写出来,”维珍道,一边用手肘轻轻怼了怼四爷,“正好你回来了,帮我瞧瞧,我可是头一次写呢,你给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四爷一边伸手拿起计划书,一边问道:“不是才开了一家养生堂吗?怎么又要开两家?人手够吗?”
维珍道:“听茯苓禀报,说新开的养生堂才开张两天,里头就已经满员了,可见眼下多少老弱妇孺流离失所,若是不能及时找到安全的落脚点,那就遭殃了,所以我寻思着,抓紧再开两座。”
她自然不可能救所有人,但是却也能尽力多救一个是一个。
亚圣那句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怎么说的来着?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若维珍仍旧是阿哥所里头寂寂无名的小格格,就算再怎么心系灾区,最多也只是捐些银两,再多的,她也做不到。
但是如今不同了,她是贝勒府的侧福晋,手上有铺子庄子,还有四爷时不时塞过来的赏赐,更有四爷的支持,所以,她有能力也有机会做些什么。
为了灾区的百姓、为了四爷,也为了她自己。
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考量。
四爷没再说话,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起了维珍做的计划书。
从前这种事儿自然是轮不到维珍亲自操刀的,不管是建粥厂还是养生堂都有顾俨一手安排,但是如今顾俨要跟着四爷奔走,也是忙得成日脚不沾泥,维珍也正有历练的准备,索性就自己做起了计划书。
此刻,瞧着四爷正襟危坐、眉头微蹙盯着自己的计划书,维珍原本还挺自我感觉良好来着,毕竟虽然没吃过猪肉那也看过猪跑啊,而且还看过了不少回呢!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好像是在等待老师打分、忐忑不安的学生。
好在四爷没让她忐忑多久,在把计划书从头到尾看完一遍之后,四爷的眉头就舒展了,看向维珍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真的头一次写?”
维珍登时一颗心就落了地,再开口就带着傲娇了:“嗯!”
“那爷的侧福晋真是太棒了,”四爷不遗余力地夸奖起来,“文能提笔拟计划书,武能跨马做大保健……”
“啪!”
下一秒,维珍一巴掌拍在四爷的胸口,一边拿眼瞪他:“不正经!”
“我哪儿不正经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四爷冤枉得很。
维珍将信将疑,拿着计划书看了看,有些拿不准:“真的还行?”
“真的啊,”四爷使劲儿点点头,怕维珍不信,还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认认真真跟维珍分析了起来,“虽然计划书做得有些繁琐,但是从养生堂的规模投入到经营管理,你写的都很明确,而这正是计划书最核心的部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少人就算是为官多年,仍旧抓不住这个重点。”
维珍闻言不由蹙眉:“还有这样的事儿?既是能有通过科考这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凶险厮杀,那必然不可能是笨的,又怎么可能多年都会学不会抓重点?怕是他们故意模糊重点,不肯抓吧。”
这话正说到四爷的心坎儿上,四爷不由就是一声叹息。
“越是灾年,官场人心就越浮动,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