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点点头,当下把维珍之前的吩咐跟四爷说了,然后又道:“奴才把侧福晋的话带到,结果那八人都同意去养生堂做事,用过中饭之后,侧福晋就让茯苓把人给带去养生堂去了。”
这就出乎四爷的意料了。
把人安排到养生堂做事?维珍是怎么想的?
是为了他心里吃味儿,所以才要把人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虽然对于可能存在的维珍对自己的不信任有两分小小的不爽,但是剩下八分,四爷可不要太爽。
看这妮子往后还说不说自己是老陈醋!
一想到维珍可能是为了自己吃味儿,四爷就忍不住嘴角上翘,
虽然等着自己的不可能是维珍的好脸,甚至还要挨那妮子的花拳绣腿,但是四爷全然不怵,还相当期待!
甚至心里还巴望着维珍的脸能更臭一些,对自己能更不客气一些。
当下,四爷大步流星往前走,每一步都虎虎生风,每一步好像还都……带着春风?
是谁早上知道大爷又送女人过来时候一副被雷劈了八回的表情?
是谁刚才怂的脚软都快走不动道儿了?
怎么得?
说句话的功夫,主子爷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被丢到爪哇国的雄风又回来了?
所以,这是不怵侧福晋的虎威了?
反正苏培盛是满脑子问号,眼瞅着飘飘然的四爷都走出老远了,苏培盛也来不及多想,然后赶紧加快步子跟上。
瞧着四爷来了,维珍忙不迭放下手上的毛笔迎了上来,一边吩咐女贞去领膳,一边行至四爷跟前,伸手去为四爷解披风的系带。
“累坏了吧?”维珍把披风交给连翘,一边挽着四爷的手往内间去。
累吗?
从山东到京师,又从京师到山东,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四爷早就习惯了,累也早成了常态,既是常态,那对此四爷也就失去了正常的感知。
但是如今又回到维珍身边,摸黑回家,也有人等着一道用晚膳,有人嘘寒问暖,四爷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特别累。
尤其是今天,早上陪大爷喝茶,不过是两杯茶的功夫,却喝得四爷那叫一个心累,接着又是大半天的身累,四爷真真是身心俱疲。
方才还巴巴的等着享受侧福晋的吃味儿,现在四爷却只想抱着侧福晋撒娇。
心里是这样想的,身体也相当诚实,四爷“嗯”了一声,跟着维珍进了内间。
在盆架前站定,四爷从身后抱住维珍,整个人软骨头似的趴在维珍背上,脑袋搁在维珍的肩上,黏糊糊地道:“你给我洗。”
突然就感受背上多了座山,维珍差点儿都没能站稳,却也只是照着四爷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就果真依言给他洗起了手来。
这人本就是个撒娇怪,几个孩子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当爹的会撒娇。
如今连最喜欢撒娇的小丸子都因为长大开始不大好意思撒娇了,偏生这男人年纪越大,撒娇的本事却越发炉火纯青了。
似是做孩子的时候,没有撒过娇,如今虽然都成了几个孩子的爹,却变本加厉地开始撒娇。
不过维珍一点儿都不觉得烦,一边给四爷洗着手,一边还柔声哄着:“那等会子咱们早些歇息。”
“还要捏捏。”耳畔传来四爷慵懒的声音。
“行,妾身给贝勒爷做个足疗再来个全身大保健,确保伺候得贝勒爷满意。”一边说着,维珍一边取过帕子给四爷擦手。
大保健?
不用说,跟健胃消食片一样,都是四爷之前未曾接触的新鲜名词,但是四爷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尤其是……
那什么方面的。
这下四爷满意了,仍旧趴在维珍的后背,轻轻怼了两下,换来维珍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