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哪怕是赴死也值(2 / 4)

,可激发一次全局动议影响力。

夜色沉沉,皇城静谧如水,唯王府一隅灯火未熄,朱瀚披着青狐锦袍,立于花厅之中,指间轻转着那枚“明心令”,铜制暗纹,温润沉稳,宛如一块沉默的棋子。

朱标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却眼带光芒:“皇叔,这令牌真能‘动议全局’?”

朱瀚目光未移,淡淡道:“那是系统的说法,翻过来讲,这东西可以在某个关键时刻,替你把局势往你愿意的方向推一把。”

“是巧计,也是利剑。”

“什么时候能用?”

“不到局势胶着、变数骤起的时候,不能动。”

朱标静了一息,道:“那时候我能撑住吗?”

朱瀚转头,眼神如刀刃般锐利:“我不在乎你能不能撑,我只在乎你肯不肯扛。”

“你若不扛,我就替你推走挡路的人;但你若连‘想扛’的心都没有——”

他话未完,却已含锋,朱标却稳稳看着他,缓缓点头:“我扛得住。”

朱瀚微微一笑,终将明心令收回:“那就好。”

窗外桂香袅袅,今夜注定无眠。

两日后,朱瀚未如往常般入朝,也未回王府,而是踏入了一处老旧巷弄,青砖黛瓦,藤蔓缠墙,一家名为“石犀斋”的古旧书坊静静地座落在巷尾。

店中不卖新书,皆是孤本旧籍,墙上悬着三字匾额,笔力沉雄。

掌柜是位瞎眼老者,坐在柜后,一边拨算盘,一边含笑:“王爷今日来,是要寻那本《象纬历略》?”

朱瀚道:“不是。”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钉形状的小物,轻轻按在柜面上。

掌柜一怔,随即眉开眼笑,起身慢慢推开柜后密门:“王爷请。”

门后暗道,通入地下。

石室之中,灯火明灭。早已有一人等候,身披绛袍,背脊挺直如枪,正是朱瀚安插在民间多年的一支“墨流”暗线主使——“楚韶”。

“启禀王爷,您所令之事,已得初报。”楚韶跪地而言。

朱瀚坐定,开门见山:“讲。”

“应天书院一战,士林沸动。沈昊为名扬之锋,太子为旗,风向已改。”

“而朱齐安,虽败,却未死心。他回洛阳途中,于驿站密会一人,所言之语被暗线录得。”

朱瀚眉头一动:“谁?”

“弘文馆中书舍人,陆崧。”

“陆崧……”朱瀚语气缓慢,道:“此人出自旧翰林系,观其行迹,是想借朱齐安再起一局。以士林余火,点太子之敌?”

“正是。陆崧为人巧诈,素来不动声色,背后牵动的,可能不止一支学派。”

朱瀚沉思片刻,道:“此人不可急动。且让他布局。我倒要看看,他能布出什么花样来。”

他顿了顿,道:“另,我要你查一人。”

“谁?”

“孙仲衍。”

楚韶神色微动:“左军都尉府的那个孙家二子?”

“对。”朱瀚缓缓道,“他爹孙行忠是武勋之后,却多年不得重用。最近忽然得旨调至东直门护卫司,太巧了。”

“你觉得他是朱齐安的人?”

“不一定。”朱瀚眼中一丝讥诮,“但他可能是某人的刀。”

“刀用在谁身上,是关键。”

楚韶顿首:“属下明白。”

“去吧。”

朱瀚负手于室,等楚韶远去,才缓缓仰头望向头顶石室的油灯。

“士子一局,不过是开场。”他喃喃,“真正的局,在那群沉默的‘刀’身上。”

京中,一处不起眼的宅邸中,孙仲衍正练剑。

他年不过二十六,剑锋凌厉,身形如鹰。

院中立着五排木桩,桩上置杯,杯中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