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光晕!(2 / 4)

她微微侧身,让出操作位置,目光专注地落在刮痕处:“手腕要像车刀般稳定。角度15度,力度均匀。”

她清冷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如同最精准的指令。

她甚至抬起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极其自然地覆上了张煜握着锉刀、正准备下手的右手手腕!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纱,她指尖的微凉和掌心的温热同时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触感。

手套表面沾染的机油污迹蹭到了张煜的手腕皮肤,留下几点深色的印记。

她的小指指节,隔着棉纱,轻轻地压在他手腕内侧的肌腱上,引导着他调整发力点。

那缕白玉兰的冷香,混合着棉纱的洁净气息和机油特有的金属腥气,在两人贴近的姿势间无声弥漫,织成一张无形的、令人微醺的网。

“这里,”她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是发力的轴心。肌肉紧张度要像弹簧的预压力。”

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他手腕肌腱处轻轻按了按,动作精准而专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却又在无意中撩拨着最敏感的神经。

手套的棉纱纹理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张煜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覆在他手腕上的、戴着白手套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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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稳定透过棉纱传递过来,引导着他的动作。

锉刀与金属刮痕接触,发出细密均匀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金属空间里,像一首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隐秘而充满张力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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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宿舍的喧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

窗台那四件静默的“证物”——陈琛的蓝格手帕、黄莺蔫掉的野菊、安静的橘子糖、镶嵌在烛台底座上的齿轮耳坠——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光泽。

突然,靠走廊的那扇窗户,传来极其轻微的、指甲刮擦玻璃的“刺啦”声,细碎而急促,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躁动。

下铺的何木刻刀一顿。上铺的温阳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冷电射向窗口。

冯辉在梦中推了推眼镜。

“刺啦——刺啦——”

声音更清晰,更用力。

紧接着,窗户插销被外面什么东西灵巧而急躁地拨弄着,发出“咔哒、咔哒”的金属摩擦声。

几秒后,“咔哒”一声轻响,插销弹开!

窗户被猛地推开一掌宽的缝隙,带着浓重夜露寒气和松针清香的冷风灌入。

一个敏捷的身影带着风,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利落地翻了进来,落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显然没控制好力道。

是黄莺。

她浑身湿漉漉的,乌黑的长发不再束成马尾,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颈侧,发梢滴着水珠。

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工字背心,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饱满而充满力量感的胸型轮廓和紧致的腰腹线条。

下身是一条同样湿透、颜色深得发黑的迷彩裤,裤腿高高卷到膝盖,露出沾满泥泞、线条结实的小腿和脚上的军用胶靴。

她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几缕湿发粘在额角,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和一种被侵犯领地般的焦躁。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油布裹着的长条物件,正是白天那根舞台主轴的小型配重试验棒!

她像一头闯入陷阱的困兽,警惕而迅速地扫视过熟睡的众人,目光最终带着灼热的温度,死死锁定了张煜空荡荡的床铺。

一股混合着夜露寒气、湿透棉布的微腥、泥土的腥气、汗水蒸腾出的野性荷尔蒙气息,以及压抑不住的怒火,瞬间在宿舍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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