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应该说很糟糕。
气温很低。
铅灰色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还飘着细密的雨丝。
如果是一场大雨,或许还能更痛快些。
或者干脆没有雨,那也能利落一些,少些缠绵。
偏偏是这种无声的细雨。
墓园里非常安静,除了阿尔弗雷德,其他人已经扫过墓退了出去。
这是一处被精心打理着的墓园。
即便是寒冬,草坪依然保持着青翠。
鳞次栉比的墓碑一尘不染。
远处的教堂隐约传来唱诗班的圣歌,为这片寂静之地平添几分庄严。
阿尔弗雷德站在其中一座墓碑前。
他站得笔直,手中拿着一束满天星,目光久久停留在墓碑上——加菲尔德·罗伊。
雨丝落在他的身上。
那头灿金的发丝在雨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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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们两个小崽子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
刚从教导处出来,被念叨了两个小时后的加菲尔德看着排排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家伙忍不住就炸了,
“你们惹事的频率能不能小点!!!”
在他身侧,刚15岁的雷欧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他和加菲尔德又又又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让早上过来小学这边一趟———他们亲爱的弟弟们这次“越狱”了。
“暑假送你们去夏令营学的爬树,是让你们用来逃学的吗!”
“啪!”
“啪!”
加菲尔德气得两巴掌挨着拍在布鲁克和阿尔弗雷德脑袋上。
“嗷!”
“加菲尔德你这是在虐待儿童!”
布鲁克捂着脑袋大声抗议,又不满地看向袖手旁观的雷欧,
“你亲弟弟被人打了,你都不管管?”
雷欧只是耸了耸肩。
加菲尔德活动着手腕,眯起眼睛盯着布鲁克:
“我教训你,你有意见?”
布鲁克顿时哑了。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揉着被打疼的头,聪明地没吭声。
加菲尔德双臂环抱,审视眼前这两人:
“谁出的主意?”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阿尔?”
视线转向布鲁克,
“还是你布鲁克?”
布鲁克昂起头:
“知道是谁出的,你想怎么样?”
随即又得意起来,
“我和阿尔,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随即又懊恼地嘟囔,
“要不是那两个家伙半夜‘偷吃’,我们早跑出去了。”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冷酷地点了点头。
昨晚,这两人从墙那头的树上下去的时候,正正好打扰了他们数学老师和文学老师的“幽会”。
加菲尔德:“……”
雷欧:“……”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中国有句话“七八岁狗也嫌”,这句话可谓放之四海而皆准。
别的不说,这过度的自信、旺盛的叛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两个小家伙,日常闯些“小祸”就不说了,上次居然划着个小皮艇就出海了。
等发现的时候,海流带着他们差点进入了远洋航道。
被“救”回来后,这两个小子就被扔进了荒野求生夏令营去了。
没曾想。
学成归来后更让人头疼了。
“你们两个被留堂了!一整学期!”
加菲尔德冷酷地宣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