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知道徐风晴惯于直球,“条件有限,洗漱暂免,我再画一会就直接睡了。”
徐风晴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低下了头忽然问:“驸马爷,殿下说你以前有个心上人。”
赵辉手中的笔一顿,无奈地嘀咕:“怎么啥都说?”
“其实殿下若有了身孕,就是我和雨暗伺候驸马爷的。”
赵辉无奈地放下笔看向她:“我看你挺大方,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嘛,难不成殿下还担心我被流民之中的什么女子勾了?”
徐风晴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知道啦。殿下知道驸马爷才干不凡,又不想让驸马爷恼恨委屈,那只能叮嘱我和雨暗。驸马爷让我们做女官,雨暗怨着呢。”
赵辉看着她,忽然问道:“你跟雨暗容貌身段都好,还是宫里长大的,都识字明礼,难道没有嫁作正妻的念头?”
徐风晴愣了一下,没想到赵辉也这么直接。
“雨暗……她是早就一心陪殿下的。”徐风晴想了想之后说道,“我要是嫁了,只怕也是在家里相夫教子。驸马爷让我做女官,其实我挺乐意,我喜欢办事。”
“那就先办事。”赵辉拿起了笔,“你好好练练管人本事,咱们府里还有些店面呢。现在花钱如流水,雨暗在府里记账说不定在怨我只出不进。等回了府里,要把那些店面都用起来多些进项。”
“驸马爷的意思是让我去管?”
“你不是喜欢办事吗?做你喜欢做的事。”赵辉调侃道,“你顶撞许萝筠,捉奸收拾她时都挺有气势的,能震住人。马典正另有事情,你不管谁管?”
“好,那我就多跟驸马爷学。”
徐风晴眼神亮亮的看他专心画图。
过江时他心事重重,后来徐风晴知道那件难事是什么。
但阮白过来后说了,今天王公公是来宣旨的,皇帝对驸马爷的奏请很嘉许。
那件难事轻松解决了,江浦流民这件事,看县衙那些官和今天来的人一直称赞,自然也办得很好。
殿下还说陛下不会让驸马爷做大官,徐风晴倒觉得将来不一定。
皇帝当然也需要很会办事的臣下,驸马爷只怕比很多大官都能办事。
她这样想着又站起来新磨出一些墨。
不管驸马爷会不会碰她和雨暗,反正徐风晴觉得只要跟着驸马爷能办事就好。
放下墨锭之后她就说道:“我出去巡一巡,免得有人吃饱了钻女眷家帐篷。驸马爷,湿气重,还是烧水擦洗一下再歇息。”
赵辉点头:“你想得细密,天黑当心点,蛇虫也要防。”
徐风晴觉得他也很细心。
她出了大帐,月明星稀江风潮润。
驸马爷是给这些流民户定了规矩,但若有人为了率先成为庄户就做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徐风晴可不允。
她跟那些女子当家的户主都说好了,要是想明白了有说好的人了,就先跟她说。
徐风晴叫了两个当家女眷出来烧水,又问她们:“今天有没有瞧对眼的?有没有人轻薄你们?”
“……还没顾得上,徐管事。”回答的是个妇人,“当家的刚走一个来月,我也没那个心思。”
她抹着眼泪问:“是不是定要先结亲了才能做庄户?”
“驸马爷做主。”徐风晴只这么说,“你也别急,驸马爷主要还是看你们品性。”
“徐管事。”另一个年纪小的则扭捏说道,“我倒是……瞧那山东兖州的齐家二牛……”
那妇人破涕为笑:“徐管事,她脸皮薄,不敢问。那齐二牛只知闷头做事,我看是个本分的。”
“那我明天帮你问问看。”徐风晴觉得很有意思,“你们要是成了,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