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始终都在楚绵身上。
“走吧。”他对楚绵说。
楚绵点点头,和傅靳年一起朝着通往上层的楼梯走去。
白萋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风衣的衣角被走廊里的微风轻轻拂动。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傅靳年……
他不是十二年前出车祸,双腿残疾,一直坐轮椅吗?
刚刚看他走路,虽然拄着手杖,但步态稳健,并不像是有严重腿疾的样子。
传闻有误?
还有,他和楚绵……
那份独独对着楚绵才有的温和,以及楚绵在他面前的自然随意,都昭示着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
白萋缓缓眯起了眼睛,一种棋局被打乱的不悦感油然而生。
……
邮轮第五层。
楚绵跟着傅靳年上来,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整个第五层似乎都是一个巨大的豪华套房区域。
最吸引人的,是套房外连接着一个独立的私人甲板,摆放着舒适的躺椅和遮阳伞。
站在这里,海风拂面,视野开阔,可以将壮丽的海景尽收眼底。
的确是观景的绝佳位置。
“你先坐。”傅靳年指了指甲板上的躺椅。
海上的风带着些微凉意。
楚绵刚坐下,就见傅靳年转身走回了房间内。
片刻后,他拿着一条质地柔软的羊绒披肩走了出来。
披肩是温暖的米白色,触感细腻。
他走到楚绵身后,将披肩轻轻展开,披在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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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风大,别着凉。”
楚绵拢了拢肩上的羊绒披肩,看向身侧坐下来,手里正在摆弄一个望远镜的男人,眯眼问:“那个白萋......你们之前见过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起白萋。
傅靳年仔细回想,随即摇头:“没有。”
可白萋见到傅靳年的第一反应,是欣喜。
那声脱口而出的‘傅’,她听得很清楚。
应该是认识傅靳年,但傅靳年对白萋没有印象。
想到白萋,楚绵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杏眼微眯。
这样一个仪态万方的女子,应该是京城某个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但她身上却没有娇养惯宠的表现。
悟性很高,领袖气质。
若非同袍,便是劲敌。
邮轮准时启动,平缓驶向浩瀚大海的中心。
和傅靳年在五层甲板看了会儿海景后,楚绵接到三哥楚羡的电话。
三哥问她跑哪儿去了?
她才离开五层,到船舱第一层的娱乐区域看到楚家众人都在。
三个孩子第一次坐游轮,非常兴奋,在舱内跑来跑去,楚霖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
“妹妹!”
楚羡几步跨过来,上下打量她,“你跑哪儿野去了?一上船就没影儿了!”
楚绵随口应道:“去游了会儿泳。”
她顿了顿,又补充:“刚才在五层甲板,和傅靳年看了会儿风景。”
话音刚落,旁边正在和霍司谦研究深海鱼图册的楚墨离转过头来,温和的嗓音带着讶异:“傅靳年也来了?”
楚绵点点头:“嗯。”
楚羡和楚墨离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看来,妹妹是对傅靳年那家伙,真的上心了。
两人都没再多问,心里却各自转着念头。
晚餐过后,夜色渐浓,邮轮内部的灯光愈发璀璨。
楚绵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