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东更眯眼了,就是下意识在掩盖自己非常感兴趣的反应。
可能做了主公就会这样本能的掩饰吧。
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真实想法,哪怕是自己的大舅子。
秦志明对他反而没遮掩:“我观察过,沪海市民的公众娱乐项目非常少,政府又有不允许各种违规涉黄的规范,所以聚众唱歌一定是个很健康的生意。”
让卫东内心呵呵,那可不一定。
但主要是想起了某个身影:“就是音乐茶座吗,一台影碟机,以前是只有歌手唱,现在谁都可以唱?这有什么区别?”
HK早就走在前面了,秦志明嘿嘿笑:“包厢包房啊,HK有很多酒廊都带包房,我们就是要把卡拉OK系统进入到每个包房里,也唯有包房能够让歌声不要相互影响,加上酒水销售,这生意不就打开了?”
让卫东终于没忍住:“有偿陪侍怎么办?”
作为保安,太知道这事儿了,虽然他从来没轮上去跟着清查过,但同事们都热烈参加。
经常跟着丁海峰他们去义务出勤,堪比后来网上义务捉奸的积极性那么高。
回来说起更是唾沫横飞那么带劲。
而且九十年代左右,就是港台商人,尤其是右岸商人把这种“新生事物”带进内地,引发了各地下岗女工再上岗的嘲讽,让卫东可不希望这事儿记在自己头上。
而卡拉OK显然又不是这种社会现象的根源,所以让卫东哪里有闲情逸致玩耍,他只想竭尽所能的去扭转改变那么一丁点。
光说出这句话,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玛德,老子是把很多事情提前了,难道还要把这事儿也提前?
秦家兄妹还要问什么叫有偿陪侍,然后一起拉长音:“哦……就是歌女舞女嘛,你去玩过啊?”
秦羽烨满脸的好气又好笑:“你们男人都一样,劳森就最懂这个,上回去费率宾他带你去见识的?”
让卫东呸呸呸:“我就不能考察了解?社会风气就是这么被败坏的!”
秦志明的态度就比他更成熟开阔:“阿东,这事儿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清白,这就是人性,男人甚至女人有点钱就会多点花花肠子,我说的是普通人,不是你这样胸怀大志开拓奋进的家伙,事业上的成功已经足够一次次给你带来刺激和成就感,大多数人就只能在这个层面寻求刺激,而总有些人乘着年轻貌美赚快钱,这是个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必然出现的买卖市场。”
老保安还是老顽固的摇头:“不行,起码在我这里不行,我过不了自己道德上的底线,你可以做,但必须……是这面包房墙全都是玻璃透明的,只能是朋友、单位聚会唱歌的健康场所!”
这边兄妹俩已经笑得不行:“你这就是欲盖弥彰啊!”
“别说挂个窗帘就遮挡了,像我这种厚脸皮根本不在乎外面能不能看到,甚至更刺激哦!”
让卫东的思路却跟他们完全不同:“你以为我是给社会监督吗,这是留给警察看的,哪怕我知道肯定会有人同流合污,但起码这要成为个标准,一目了然的标准,然后是量贩式……就是这个歌城赚钱是靠卖周边各种各样的小吃、零食、酒水,在小超市里卖,嗯,还可以洗脚、看影碟电影之类,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们做的一定要清清白白。”
秦羽烨还要问洗脚是怎么回事:“哦哦哦,就是简化版的马杀鸡嘛,我发现你考察了解得很多嘛,三姐陪你去的吗?”
秦志明就沉浸到思考里:“你这思路又让我都陡然开拓,对,把影碟机和卡拉OK引入酒廊包房确实是个开创,但别人都能立刻跟上,你这种完全面向普通消费者的歌城盈利逻辑就不同了,我得好好想下,但这样可能会被带色的彻底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