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佛国突然漾开一圈金色涟漪,无热天圣王踏着佛莲现身,袈裟无风自动。
他掌心托着的缩小版的碧水塔悬浮翻转,宝塔缓缓流淌出银河般的星芒。
"太上祖。"圣王声如古钟轻震,"碧水塔以心经为枢,能截断世间一切‘定向能量’——"
他指尖轻点,经文中浮出无数锁链虚影,"或许种蛊的操控波动都被它所隔断。"
萧天歌瞳孔中金纹一闪,突然伸手截住一缕天魔的黑气试图钻入宝塔。
那黑气在碰到他指尖的瞬间,竟被宝塔的力量绞成青烟。
"难怪..."他摩挲着残留的经文字符,"瀚宇之力把蛊种变成了聋子,古巫家的指令传不进来。"
萧天歌冷笑一声:"虽费了些代价,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抬手将碧水塔里最后那人拽出,"既然他敢不顾众人性命,现在代大家试蛊也算公平。"
"啊...啊!"
刚离宝塔的那人便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下突然鼓起数十个游走的肉瘤,像有无数灰鼠在皮下窜动。
转眼间灰黑色血管就爬满了整张脸——噬心蛊的触须正从七窍钻出!
那人喉间突然发出"咯咯"怪响,暴突的眼球里映出诡异绿芒——竟是蛊丝顺着视神经在瞳孔表面织出了蛛网般的纹路!
皮下肉瘤蠕动的速度骤然加快,灰黑色血管如老树盘根般凸起,将整张脸分割成狰狞的碎块。
萧天歌见状并指成剑,瀚宇心经的金光立刻化作锁链缠住那人胸腔,如同蚕茧般紧紧地裹住了暴起的蛊虫。
"嗤"地一声,原本张牙舞爪的蛊丝顿时如遭雷击。
而方才还满脸怨毒的男子顿时瘫软如泥,眼中只剩恐惧。
只是没想到的是,单凭萧天歌竟然还镇不住彻底发作的噬心蛊。
悬浮的碧水塔发出清越鸣响,塔身梵文逐一亮起,在满地血污中投下流动的经咒屏障。
无热天圣王手中佛莲倏然凋落三瓣,花瓣坠地竟化作玄铁锁链,与金光蚕茧形成阴阳双绞之势。
他着急的大喊:“不行,噬心蛊在吞噬他的生命本源,得斩断才行!”
萧天歌点点头,疯狂掐诀精细地操控着能量,如同手术刀一般精准地切割着所有粘连的魔气。
"嗤!"
锁链绞紧的刹那,那人后背突然爆开血洞,一团长满血管的灰茧被硬生生拽出,还在半空疯狂扭动着伸出丝状触须!
那人重重倒在地上,身躯如枯木般僵直,再无半点生机。
萧天歌凝视片刻,眸中金纹微黯,沉声道:“没救了……是我小看了这蛊。”
他五指缓缓收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走,看看还未发作的,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几人相视一眼,踏入碧水塔内。
塔内空间如星河倒悬,经文浮空流转,映照出被困众人苍白的面容。
他们逐一探查,指间金光如丝,渗入受蛊者体内,却都在触及心脏时骤然停滞——
噬心蛊早已与血肉交融,灰黑色的蛊丝如树根般盘踞心窍,每一次搏动都在蚕食宿主的生命本源。
“不行。”南宫玄真收手而立,摇头叹息,“蛊已扎根,强行剥离只会加速反噬。”
无热天圣王指尖凝聚一缕佛光,点在受蛊者眉心,却见皮下骤然浮现蛛网般的灰纹,仿佛在警告外力的侵入。
“离塔即发作,留塔亦同化……这是绝路。”
萧天歌沉默良久,突然一拳轰向地面!
“轰——!”
狂暴的拳风炸开深坑,碎石飞溅,塔内星河为之震荡。
他死死盯着掌心残留的金芒,嗓音沙哑:“这里面……还有我萧家后人。”
虽知血脉虚假,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