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蛋?”
翁玉玲重复了一遍,眼睛微微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
“我前头两个哥哥都没养住。”
张狗蛋平静地解释,“所以我妈给我起了个贱名,说是贱名好养活。”
这个理由说过无数遍了,他说的贼溜。
“你不是港岛人?”
“不是。我是大陆西北省的人。”
“好像首富涂财神也是西北省的人?”
“对,我们是老乡。
不过我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他是京城人后来到的西北。”
翁玉玲点了点头,忽然又问,目光灼灼,毫不避讳:“那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
“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翁玉玲苍白的脸上渐渐染回血色,灯光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
张狗蛋彻底愣住,大脑仿佛停转。
翁玉玲却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你抱了我,你要为我负责,你必须娶我。”
“我是想救你的命!”
张狗蛋急忙辩解,脸涨得通红。
“我的命是我的,”她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救了它,现在就是你的了。”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力气,却依旧坚持问完:
“就问你,愿不愿意娶我?”
张狗蛋僵在原地,面对持刀他也不带怕的,但在这个柔弱的女孩面前,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诊所明亮的灯光下,四周仿佛寂静无声。
翁玉玲双黑琉璃般的眸子,正静静地、执拗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忽然张狗蛋笑了,莫名的他想起了涂志明。
听说志明哥就是出门捡了个媳妇儿回来,清早起来去拾粪,回来捡到一女人。
我这回趟家而已,俏黄蓉就自动送上门。
妈的,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呢,有她愿意的份儿,还有我不愿意的份吗?
“我愿意为你负责!”张狗蛋声音有力。
“你愿意嫁我,我就愿意娶你!”
“真的啊?”翁玉玲面露惊喜。
“真的!”
“不许说谎!”
“我从不说谎!”
…………
早上,涂志明在自家花园练军体拳。
一招一式迅疾有力,虎虎生风。
练了两遍,扭头问旁边站着的马铁军。
“我练的咋样?”
“挺好的,强身健体够了!”
“能打你这样的几个?”
马铁军……
“四分之一个!”
“也不错!”涂志明一乐,“听蒋雨舟说你能徒手打二十个,打我这样的四个,那说明我一人能打五个。”
马铁军……还能这么算吗?
“我的意思是可以让你两脚一手,用一只手打败你。”
“这么嚣张?”
“其实蒋雨舟说的不对,如果游斗,我可以一直打,直到体力耗尽。
但如果缠斗,三个普通人也有可能把我打败。
只要三个人悍不畏死,一起上把我抱住,那我能耐再大也没用。”
哥俩正说着话呢,张狗蛋从别墅后门转入了花园。
涂志明惊讶了一下,“这小子昨天喝了好几斤白酒,今天咋这么有精神。”
马铁军道,“昨天我送他上车时酒就醒了,练武的最不怕的就是酒。”
这时候张狗蛋已经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