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发，让他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学生模样。

“吓到了？”他看着何欣略显苍白的脸。

何欣深吸一口气，指着远处华阳工地的方向：“那个...是你‘外包项目’的工地？”

林天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真实的弧度：“嗯，算是个小项目。”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目光落在何欣脸上，“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说‘没空参加班级聚餐’了？”

何欣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他身后是吞吐着亿万资本与尖端科技的星云核心，脚下是芸芸众生的钢铁森林。最终，她往前一步，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自然得像过去高中时一样。

“知道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调侃，“林老板。不过下次‘科技馆’的门票，记得给我报销。”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18楼的玻璃幕墙上，也照亮了何欣眼中重新燃起的、带着理解和某种更深沉光芒的笑意。星云之巅的风景冰冷，但这个人的温度，她依然感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