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脆弱的琉璃般当场劈碎,黑色的碎片簌簌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渗出腐蚀山石的黑气,就被任逍遥周身“生”纹溢出的翠绿灵光悄然包裹。那灵光如同温柔的水流,顺着碎片缓缓蔓延,将其中的魔能一点点消融:先是碎片边缘的紫芒褪去,露出灰黑色的本体;再是黑色的魔雾被灵光裹住,如同被清水稀释的墨汁,渐渐淡去;最后只化作一缕缕稀薄的黑气,在风中打了个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那些被碎片砸中的青石,原本该被魔气腐蚀出深坑,此刻却在“生”纹灵光的滋养下,泛出淡淡的莹润光泽,石缝里甚至有细小的绿芽在悄悄探头。
可就在这间隙,一直沉默的噬魂魔使突然动了。他枯瘦的手掌缓缓抬起,掌心的黑色雾气越聚越浓,如同翻滚的墨汁,很快便凝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传来的强大吸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直扑任逍遥的眉心——他竟想绕过肉身的防御,直接强行拽出任逍遥的神魂!任逍遥只觉脑海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同时扎着他的意识,又像是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拉扯着他的神魂,想要将其从躯体中剥离。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甚至响起了细碎的嘶吼声,那是噬魂魔使吞噬过的残魂在作祟,那些残魂的怨念如同跗骨之蛆,试图钻进他的识海,扰乱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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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牙关紧咬,猛地咬破舌尖。一口温热的精血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造化枪的枪身上,晕开一小片血色。精血触碰到枪身的瞬间,“吞”纹骤然亮起深邃的深蓝光芒,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罩以枪身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光罩表面还泛着细碎的水波纹路。这光罩不仅稳稳挡住了噬魂魔使的吸力,还反向形成一股更强的拉扯力——噬魂魔使散出的黑色魔气,像是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点点被光罩吸扯过来。那些魔气刚进入“吞”纹范围,便被瞬间转化为纯净的能量,顺着枪身传入任逍遥体内,如同干涸的土地遇上甘霖,原本因躲避攻击而略有消耗的仙力,竟在此刻悄然恢复了几分,连脑海中的刺痛都减轻了不少。噬魂魔使见状,青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本命魔功,竟会被一个凡夫修士反噬。
“不知好歹的东西!”腐心魔使见裂空与噬魂两人接连失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那只泛着青灰的手掌猛地挥向山巅,大片粉色迷雾如同潮水般涌来。这迷雾比之前蛊惑低阶修士时更浓,稠得像融化的蜜糖,在空中蔓延时还带着甜腻的香气,可那香气里藏着蚀骨的蛊惑,吸入一口便让人头晕目眩,心神动摇。迷雾飘到任逍遥近前时,竟凝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有的是修士临死前惊恐的面容,眼球突出,嘴角流着黑血,脸上还带着被魔气腐蚀的黑斑;有的是孩童啼哭的稚嫩模样,脸颊挂着泪珠,却咧着嘴发出诡异的笑,笑声里藏着不属于孩童的阴冷;还有的是修士亲友的脸,重复着“投降吧,活下去”“只要献了魂丹,就能和我们团聚”的话语,声音温柔得如同呢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力。
连躲在防御阵后的幸存修士,听到这声音都忍不住捂紧耳朵,脸色发白,眼神再次开始涣散:有个年轻修士想起了在家乡等待的母亲,母亲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法器,法器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有个女修想起了战死的师兄,师兄临终前嘱托她守护宗门的话语还在耳边,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竟想走出阵去“团聚”,若不是身旁的长老及时拉住她,恐怕早已踏入迷雾之中。若不是防御阵的阵纹及时亮起淡金色光芒,护住了他们的心神,恐怕早已有人放下抵抗,沦为魔气的傀儡。
任逍遥眼中却骤然闪过一道金芒,枪身“仙”纹瞬间亮起耀眼的霞光。那霞光如同实质般笼罩住他的全身,形成一层半透明的金色护罩,护罩表面还流转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