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章德殿
楚承时回到章德殿,还是未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是从何处回来,怎么垂头丧气的?与后院的人起争执了?”
楚承时回神,寻声望去,惊喜道,“阿姐,你今儿怎么有空来?平时不是忙的连父皇都没空见的吗?”
“本宫有理由怀疑,太子在内涵本宫,”楚映仪不满。
“阿姐,你可真会冤枉孤,”楚承时故作受伤,“孤心中可难过了。”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楚映仪看着弟弟那拙劣的演技,“成了,别装了,未来的一国之君作这形态,没眼看。”
楚承时瞥了眼楚映仪,明明是自己近两个月不曾见父皇,一声不吭来东宫,之后又叫太子殿下。
“阿姐,你是有什么事吗?”楚承时坐好。
“没什么事,在宫里闷的慌,”楚映仪道,“阿姐过来,没有耽搁十郎的政事吧?”
楚映仪想起这段时日朝堂之事,父皇又在放权,大部分的政事都交于太子楚承时去处理。
而此次贪污事件与穆家脱不了关系,她近期除了待在自己殿中,就是去母后的凤仪宫,但母后近期身子有恙,令楚映仪很是苦恼,也不愿去打搅母后休养。
“阿姐这是哪里的话,”楚承时听到这见外的话,连忙道,“阿姐要是待在宫中烦闷,也可出宫玩耍,下匙前回宫即可。”
“怎么了?嫌本宫在宫里待太久了,想赶阿姐出宫了?” 楚映仪拿着帕子佯装擦不存在的泪,故作委屈道,“如今父皇还在,太子就容不下本宫,等日后可如何是好。”
“孤从前怎不知阿姐戏如此多?”楚承时无奈摇头,很是无语,“孤是关心你,阿姐不领情也就罢了,怎还胡言乱语,倒打一耙呢?”
楚映仪没忍住笑出来,卷着手中的帕子,“好了,本宫不是看你不甚高兴,逗逗你嘛。”
“这逗人可一点都不好玩,故意曲解孤的意思,作践孤对阿姐的关心,”楚承时故意冷脸。
“好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啊,”楚映仪哄道,“阿姐知晓十郎是在关心我呢。”
“阿姐知道就好。”
“那十郎关心阿姐,阿姐能关心关心十郎吗?”楚映仪问,“十郎为何不高兴?”
楚承时一愣,“孤·····没有不高兴。”
“呵,别人看不出,本宫还会看不出来吗?”楚映仪才不信,“虽说你并面上不显,但本宫与你一同长大,怎可能感觉不出?”
“不是不高兴,是·····不解和苦恼,”楚承时坦言,阿姐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苦恼什么?”楚映仪想到什么,心又揪起来,“是·····是穆家的事还没有完吗?是穆家又做了什么吗?”
穆氏贪污的事两个月过去了,都结案了,公爹将定国公的爵位给了丈夫穆言安,二叔穆笠与其子家眷被判流放盐州。
楚映仪也知晓,定国公的爵位没有被废,也是看在她的面上。
难不成是大理寺又查出了什么事指向穆家吗?会是穆言安吗?
难不成穆言安也参与其中了?还是近期自己回宫小住,他在宫外有什么父皇不能容忍的动作?
“阿姐,”楚承时看着不安的楚映仪,心中叹息,阿姐何时变得如此敏感了?
还是定国公府的事,给阿姐造成了阴影,好好的一个传承百年的世家,就因一两代的不肖子孙而落寞下去了。
话说贪污几万两银钱也并非是罪大恶极的事,但怪就怪穆笠父子胆大包天,哪里的银子都敢拿,才造成如今这局面。
不过因着父皇和阿姐的原因,定国公的爵位还在,富贵也还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定国公穆氏在朝堂上的权势,这些年在穆言安身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