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小,就给老子把眼睛瞪圆了,把刀磨快了!”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上。
士兵们纷纷挺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齐声应道:“是!”
长安城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巨大恐慌笼罩的牢笼。
人们在血腥的镇压和叛军奸细的阴影下,惶惶不可终日。
街道上空荡荡的,行人寥寥无几,他们面色苍白,神色惊恐,仿佛随时都会有灾难降临。
店铺大多紧闭着大门,只有零星几家食肆还勉强开着门,但也是门可罗雀,生意冷清。
那紧闭的门窗,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不安和恐惧。
暮春的细雨如烟似雾,轻轻地洒落在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原本就充满阴霾的城市更增添了几分凄凉和哀伤。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混合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压抑的气氛如同一层厚重的铅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到窒息和沉闷。
在西市的一间尚在营业的茶楼二楼,几个读书人围坐在一张被雨水打湿了一角的《天工快报》特刊周围,他们的议论声虽然刻意压低,但其中的激动与期盼之情却难以掩饰。
“快看!立节郡王裴郡王……简直就是天降神兵啊!”一个身着洗得发白儒衫的年轻士子突然指着报纸,声音略微颤抖地喊道。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报纸,仿佛生怕这令人振奋的消息会从眼前溜走。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报纸上的那则消息。
只见上面用醒目的字体报道了立节郡王裴徽率领军队大败叛军主力的壮举,并且正在星夜兼程地驰援长安。
“有救了,长安有救了!”年轻士子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旁边一个年长些、留着山羊胡的儒生缓缓捻着胡须,点头表示赞同。
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说道:“裴郡王用兵如神,其谋略之高深,实非我等所能揣测。昔日在叛军后方时,他就多次以少胜多,威震西域。此次回援长安,必定能够力挽狂澜,确保我长安万无一失!”
“是啊,是啊!”另一个微胖的士子赶忙随声附和,同时还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有些担心被旁人听到。
然后,他把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一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说道:“而且,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那个传言……”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快速地扫过周围的同伴们,像是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众人先是一愣,显然都被他这欲言又止的态度给吊起了胃口。
紧接着,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都猜到了这个传言的大致内容。
山羊胡儒生见状,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低声问道:“兄台是说……裴郡王的身世?那位……与虢国夫人……?”
他的话语虽然说得很隐晦,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微胖士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要贴着众人的耳朵才能听清:“正是!‘天家血脉,龙子临危’,这可是坊间都传遍了的事情啊!”
“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解释裴郡王如此年轻就如此英武神勇,而且深得众人的敬仰和拥戴呢?”
‘还有,又怎么能解释圣人……咳咳……”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层隐秘的关系,以裴徽的年龄和出身,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立下如此赫赫战功,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呢?
《天工快报》用近乎神话的笔触,将裴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