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死吗?当天地会是摆设嘛?” 空中传来一声暴喝,紧跟着一股狂风掠过地面。风吹声声慢,人动姗姗迟。 澹台盈身形一晃,悬于低空,左手金钩黄灿灿,右手银刀蓝湛湛,怒道: “在下天地会澹台盈,又名狂盈,不怕死的尽管来!” 黑山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强悍,袖里狂风竟然吹慢了时光。 “诸位稍等!” 地藏紧急发声,快步走到最前方,沉声道: “澹台盈道友,地之一族向来与天地会交好,无意冒犯。今日只为黑山一人,其中缘由不说也罢。不知如何肯让路呢?你尽管开口!” “是吗?你都答应…?” “答应,道友请说!” 澹台盈环视一圈,目光如炬,继而仰天狂笑道: “哈哈哈哈!你把自个儿脑袋割下来,我让开!” “你…!” “你什么你,这里是天台山!” “好,既然不让,得罪了!” 地藏挥剑,身后人齐上。澹台盈飘升,张口吐出一张符箓,一个硕大的“危”字呈现天空。 与此同时,一个“急”字紧随而起,是狠巫门人发出的画符。 空中与地面的战斗瞬间引爆,双方展开激战。 四条巨鱼在高空打着旋儿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 鱼爆水,水喷溅,无数鳞片闪着亮光弹射而出。 浊气为之一清,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地之一族已将棺材团团围困。 勇敢两族再勇敢,架不住对面人多,只坚持一小会儿,被踹倒打翻,连连后退。 黑山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些人终究是手下留情,目标只是他一个。 不过断心敢等人死战到底,一股倔强和坚持支撑着,不断跌倒,又不断爬起,拼命阻拦对方靠近。 突然地面隆隆升高,一条路直铺半空棺材前,数十奴狗争先恐后抢上来。 耕不二甩手打出三个法宝,貌似是活物一般,钻入地下。 奴狗即将冲至棺材边,脚下轰然倒塌,顿时扬起漫天灰尘。 流溪张口一甩,一道大水流喷出,连人带尘席卷一空。 “哼!地飞奴,上!” 地藏一招手,百余人踏剑而出,浑身泛着铁青色。 黑山一看,估计是法体双修的奴狗。没人在乎他们的以后,但现实是十分难缠。 无不敢耸然动容,叉交左手,立即投掷长枪。 没投两下,她只得持叉站定,扭头急声道: “山哥,下落!” 一阵兵器交接声中,棺材徐徐飘落,而无不敢被人一棍打下去。 黑山完全动不了,意念一转,鼻孔中飞出黑网,当头罩下,包住七八个奴狗,裹挟着摔向一侧。 紧接着祭出狱门阴锤,操控风从剑和锤子竭力抵抗。 片刻之后,他与黑网失去联系,一个法宝被暴力摧毁。 澹台盈和流溪疯狂拼杀,奈何不及铜筋铁骨力量大,渐渐远离棺材。 两条奴狗冲至身前,一个扬刀砍,一个持枪刺。 “砰!” “砰!” 霎那间,凭空闪现两条铁鞭,打在他们脑壳上,二人翻着白眼坠落。 空气一阵波动,一个女人跃出,双鞭回到手中,娇喝道: “乱神,你脑子昏了嘛!” “哎哟,神采儿,你被驱逐出族啦,吼什么玩意儿!” “乱神,我的好姑姑,若不是你撺掇,我能被除名嘛!哼!” “别理她,上!” 二人对呛,神采儿操控铁鞭乱舞,对付地飞奴。 黑山依然在下落,感觉这对铁鞭既像法宝,又似兵器。 但是救急救不了难,眨眼间被磕飞,根本无法与铜筋铁骨正面对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