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将落,手中炼宝被消耗一空。黑山伸伸懒腰站起,感觉抵得上一万株万年本源草药,心情大好。 “噔噔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响,无不敢从楼梯口现身,立马取出狗尾巴草砸到地上,怒道: “黑山,你可真行,拿草糊弄老娘,我的脸不知丢到哪里去啦!呜呜……!” 这个女人居然哭了,格外伤心,眼泪哗哗往下淌。 黑山没想到她如此在乎,的确是自己的问题,忽悠道: “不是满天星么?是不是只开一夜啊?” “滚!快别提满天星啦,我和人吵了一下午,都说是狗尾巴草!呜呜……!” 无不敢受了委屈,嚎啕大哭,抬起胳膊抹了一把泪,呜咽道: “别人都是花,就我一个是草,还是狗尾巴草。我特意选了个人多的地方,这下好了,全都知道啦!呜呜……!” 大凰使劲儿推了他一把,黑山赶紧抱住无不敢,哄道: “这些人懂个屁,晚上再来,我要让她们看清楚,什么才是花!” “来个屁啊,我没脸见人啦!呜呜…!” 他一时没办法,只得拍拍肩膀摸摸腰,任由泪水打湿前襟。 许久之后,无不敢变成抽泣,小手不停捶打他的胸膛。几次张口欲咬,终究没处下嘴。 黑山探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见那伤心模样,竟有些心疼,柔声问道: “哭累了吧?吃点儿东西吧!” “不累,不吃!呃…,要不你给我送上来?” “走,下去吃东西!” “我没脸下去呀!” “哼!跟着我会没脸,开什么玩笑!” “就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母亲说我眼睛白长了,花和草都分不清,傻子似的,只配得上草!” “……!她们懂什么,今夜再来!” 黑山顿时来了脾气,自己可是木十星,居然整得如此狼狈。 他硬扯着无不敢下楼,这个女人死活不肯走,被扛上肩头。 照常吃饭,照常对战。不过开打前,断心敢沉着脸靠近,低声道: “山哥,再怎么着,你也不能拿草忽悠我女儿吧?她好歹是涅盘境,要脸的啊!” “哼!什么草,明明是满天星,你们懂什么!” “什么?满天星?真的假的啊?都说是满天毛!” “……,这些人不懂乱讲!” “哈哈!原来是传说中的满天星啊,从没见过,山哥,我信你!” 断心敢换了一副面孔,声音贼大,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道: “无不敢,别听那些闲言碎语,老娘相信你的眼光。晚间给我叫大点儿声,看谁还嚼舌根!” “……!” 黑山不由怔住,心想这个巡河夜叉是真虎啊,只听到, “好嘞,母亲!我昨晚亲眼见到一串串小星星眨着眼睛,可美啦!” 他扭头望向无不敢,只见满脸傻笑,竟有些可爱。 心中暗自决定,一会儿玩一把,不就是花嘛,有的是! 对战匆匆结束,黑山载上无不敢飞向宝屋。 敲开花语的门扉,水晶也在,她们现在长住于此。 “啥事儿啊?山哥!” “有没有鲜花或者种子,给我一些!” “有啊,给你种子吧,你自己挑去!” 花语翻腾了好几个乾坤袋,各取一些花种出来。忽地望向无不敢,恍然道: “你是去船上插花吧?” “嗯!” 黑山应了一声,不料她居然知道,好奇问道: “你怎么猜到的?” “噢,简单,你带着船上人家的女人,又要花,还能干啥?” 他顿觉自己好傻,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只听到, “我有一枝幻夜花,要不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