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当空。
“楚奴,去备足热水,小虎今日想暖暖身子。”
寝宫内,夏侯献对孙鲁班吩咐一句,随后转身进了房间。
孙鲁班很纳闷,怎么每次小虎侍寝就非得她来伺候?
她真是不想再听那婉转悠扬的呻吟,每回弄得自己抓心挠腮!
孙鲁班辗转来到内廷的柴房,来到这里她感到稍稍安心。
因为在这里,她才能短暂拾起昔日的吴国时的自信,只见她趾高气昂地对一众宫女道:
“手脚都麻利一点,耽误了陛下的正事,我要你们好看!”
“切~~”有宫女悄悄白了孙鲁班一眼,却迫于淫威敢怒不敢言。
待孙鲁班短暂出了柴房,几个宫女窃窃私语。
“神气什么!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楚后呢!”
“就是,一把年纪了还骚里骚气的,荆扬女子八成都是这样!”
“这你就州郡歧视了,天下九州,哪里都有这种货色。你看孙淑妃也是扬州人,人家就很温柔端庄,跟羊贵嫔的气质不相上下。”
“哎哎,我听说这女人好像是孙淑妃的姐姐。”
“呵呵,我还听说后汉的皇帝禅位给我大魏文皇帝呢。”
“唉?这不是几十年的事了嘛?我记得我生下来就是魏人啊。”
“对啊,所以你消息咋这么闭塞呢。”
“哈哈哈。”
“噤声!”
“叽叽喳喳什么呢!”孙鲁班折了回来,“水烧好就盛起来端进寝宫!”
“是。”
说完,孙鲁班又扭着肥臀走出了柴房。
其中一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圆润的大腚,心中啐了一声。
荡妇,也就剩这点儿东西了。
................
寝宫内,帐幔中弥漫着慵懒暖昧的气息。
孙鲁育伏在夏侯献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白日里那个念头又浮了上来。
她抬起脸,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轻声问道:
“郎君,孙亮是妾的弟弟,他如今要叫你阿父……那,妾该叫你什么?”
夏侯献闻言,低头看她。
他心头微动,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手臂紧了紧,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
孙鲁育猛地一怔,美眸圆睁,脸颊瞬间飞起红霞,连耳根都烫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以……”她羞得想要躲开,却被夏侯献牢牢圈住。
“此处只有你我,有何不可?”
夏侯献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低笑起来,接着气息贴着他的耳垂,宛如恶魔的低语:“朕想听。”
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这让她无法拒绝。
孙鲁育心跳加速,贝齿轻咬着下唇,“阿....”
“陛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热水已经备好了。”
孙鲁育如蒙大赦地捂着胸口。
夏侯献心性很好,尽管被扫了兴也不迁怒,大不了等下再酝酿就是了。
然而他刚拉开门,却见是楚奴,当即就没给好脸。
“你听到了?”
“奴婢不知陛下所谓何事。”
孙鲁班对天发誓,她真的是刚到此处,什么都没听到。
但从夏侯献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人家一个字都不信。
“郎君,是谁呀?”
这时,孙鲁育从身后挽住男人的腰,然而目光刚与门外的人对视,便陡然一惊,接着难为情道:“阿姊....今夜还是你当值啊...”
对对对,姐姐我啊,又来助兴了。
孙鲁班很想发作,却只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