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海棚里,刀疤将军咂摸咂摸嘴巴,
夹起鱼片,眼中闪过凶狠道,
“这两年吧,尤其是高句丽下来。咱们玄武军确实差了点意思。”
“今个就咱们四兄弟,本将不想藏着掖着,跟你们交个底。”
“从明天开始,要是部队作战有任何犹豫。杨某可是要挥刀斩主将的。”
说到这里,在程庆、梁标不敢置信的眼神中,
杨延环视众人,无可奈何,却又面如坚铁道,
“当然,本将军也没跑。杨某立下了军令状,要是打不好沧州,提头来见。”
“河原一战,是咱们步一营的骄傲。也是咱们玄武军,立军的根本。这些年,赵人谁不说,咱们是步军最猛的。”
“齐宋两军强不强?不用本将说,你们也清楚。”
“但这一次,杨延要用南野、宁则的尸体,立下我们玄武军铁血无敌的军功碑。”
海棚子里,赵阿四还好,毕竟他一直是苦哈哈。
程庆、梁标就不一样了,他们皆是面露苦涩,心情复杂。
宋国有三万精兵,南野也有两万嫡系。
五万血战之士,总计十三万兵马。他们要吃下来,谈何容易?
这要是玩‘上阵同生死,兵败斩主将’那套。
确实,玄武军能恢复河原时期的战力。
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在此战中,成为野狐山上的英雄碑。
程庆、梁标都是北疆大族,说句不好听的。
今后杨延退下来,那是孤臣一个。
他们可不是,他们将会和楚国、梁国权贵门阀一样,世代富贵。
“你们也别侥幸。李宣有一句话是对的。暴力是权力的根本。”
海棚子里,杨延拍了拍程庆的肩膀,对着梁标道,
“如果玄武军不能成为铁血之师,被人踩下去了。将来你在沧州、渤海的利益,就一定守的住?”
“这一场,不光是为了咱们自己,也是为了数万玄武军子弟兵。”
“哎……你那十万贯,本将会拨给你。将来给弟兄们,增加点抚恤吧。八瞎子那里的钱,又紧又不好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