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香港浅水湾,晨雾刚漫过别墅的白栏杆,凌晨已站在露台看海。二十多岁的年纪,白衬衫袖口随意挽着,指间的钢笔转得轻快——谁能想到,这个看似随意的年轻人,早已是坐拥两座上市公司的隐形富豪。
东方博程集团的招牌在港九的写字楼闪着光,家电与服装两大主业像双翼,托着整个商业版图往大陆延伸:美的家电的生产线在顺德日夜轰鸣,千色服装的布料从香港码头直抵长三角工厂,而那些印着“千色时尚”的门店,早已像繁星般开遍大陆的大街小巷,五千多家专卖店里,服装与鞋帽的新款每周更新,店址全是全资购入的黄金地段。
飞图娱乐则在娱乐业掀起风浪。四十多位一线歌手的海报贴满地铁灯箱,他们的录音带、录像带占据内地市场八成份额,卡啦OK机从香港的夜场走进内陆的舞厅。飞图影视的影视城在深圳蛇口拔地而起,青砖仿古建筑群里,正拍着时下最火的武侠剧;北京的四合院、上海淮海路的洋房、广州天河两百多亩的商业园区,都成了这个娱乐帝国的“后花园”,连佛山的“鹰”牌陶瓷专卖店,都借着家电连锁的东风开了五百多家。
国美家电的连锁商场里,空调样机正吹着冷风,导购员不知道,这些商场的产权证书,都锁在凌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他总在签购房合同时想起桂花庄园的青砖地——两世为人的记忆里,2000年后的房地产浪潮清晰如昨,与其到时追涨,不如趁现在把根基扎牢。
此刻海风卷着潮气过来,凌晨低头看了眼手机,是大陆传来的消息:千色服装的太空棉新款卖断了货,飞图的新电影票房破了纪录。他笑了笑,转身往书房走——那里的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标记着下一个要拿下的店铺地址,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个以制造业为骨、商业地产为血的商业帝国,正在他的注视下,悄然生长。
凌晨的私生活,像藏在商业版图后的另一张网,低调却缠得紧密。
林家双娇是这张网的核心。姐姐林琳执掌东方博程时雷厉风行,脱下西装却能窝在他香港的书房里,陪他看家电业的财报看到深夜;妹妹林沫是省港歌坛的传奇,舞台上亮如星辰,私下里却爱赖在他浅水湾别墅的厨房,给他煮一碗加了双蛋的云吞面。
沈晓薇则像温润的玉,从青梅竹马的时光里走来,执掌鹰牌陶瓷时沉静可靠,回到家总记得他爱喝的茶要温在炭火上。三个女人,一个主外打理商业帝国,一个用歌声响彻华语乐坛,一个守着实业根基,却都默契地守着同一个秘密。
他有三个身份,像三面镜子照出不同的生活。在美国,他是Jack Lee,和林沫的结婚证藏在纽约的律师楼,李昊和李玥的笑声,是加州阳光下最柔软的注脚;在香港,他是李修儒,林琳的办公室与他隔层相望,林理和林凌背着书包冲进家门时,总会先喊“爸爸”再扑向妈妈;在内地,他是凌晨,沈晓薇在广州的四合院里种满了桂花,沈浩然、沈浩阳围着他讲学校的趣事,沈伶俐则会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带姐姐来听我弹钢琴”。
狗仔队总想扒出些蛛丝马迹,却只拍到过他陪林沫出席格莱美晚宴,或是和林琳视察工厂,最多见的是他牵着沈晓薇的手逛北京路的夜市。没人知道这些画面背后,是三个家庭共享的温情——孩子们在假期会凑到一起,李昊教林理打棒球,沈伶俐缠着李玥学唱歌,而三个女人坐在廊下喝茶,聊着他最近又在哪个城市买了新地,语气里的熟稔,像相处了半辈子的亲人。
凌晨从不解释这些身份的纠葛,只在每个城市的深夜里,看着枕边人的睡颜时,心里清楚:他的传奇,从来不止于商业版图,更在于把三段看似平行的人生,过成了彼此支撑的圆。
十年后的靖远县,国道旁的千色服装产业园里,卡车正排队装货,布料的香气混着机器的嗡鸣,飘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