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法灵动至极,辗转腾挪间竟让我有了几分应对的兴致,这实力,确实堪比渡劫七重。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只动用渡劫三重的力道与他周旋。破枪在我手中宛如活物,枪尖时而点出,精准地格挡开惊魂木。
时而虚晃一招,引着他往我预设的方向攻来。一来二去间,演武场上只剩下兵器碰撞的脆响和气流撕裂的锐鸣。
孽越打越心惊,额角已渗出细汗。他本以为凭借自己远超同阶的实力和惊魂木的神魂攻击,就算是渡劫后期,也得在他手上吃点苦头。
可现在看来,他拼尽全力的攻击,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仅伤不到我分毫,反而被我牵着鼻子走,每一次发力都像是打空了一般,憋得他胸口发闷。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又一次被我震退,孽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他看着我游刃有余的模样,突然意识到——我根本没认真,从头到尾都在陪他玩!
“如你所见,渡劫二重啊!”
这个认知让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握紧惊魂木,正要酝酿更强的招式,我却突然收了枪,往后退了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还要负隅顽抗?”
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复杂地盯着我。他很清楚,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劳,自己的底牌已尽,而我却连真正的实力都没展露。
那种被当成猴子戏耍的无力感,让他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
良久,他缓缓放下惊魂木,声音恢复了几分冷冽,却少了之前的强势:
“我输了。”
话音落下,演武场外瞬间陷入寂静,紧接着爆发出更剧烈的议论声。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敢挑战我的元婴巅峰,最终会以这样干脆的方式认输。
而我看着孽转身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这小娃娃不简单啊!
“这小孩才元婴巅峰,竟然能在萧轩手中坚持这么久,可不简单啊?”
“不然,我看那萧轩,根本就未尽全力,真要是认真起来,我觉得那个孽一招都顶不住。”
“可人家才元婴巅峰!而萧轩可是能对战渡劫巅峰,这要是让寻常的渡劫后期,对上孽,你说谁输谁赢?”
“妈的,一晚上时间,出现两个绝世妖孽,这一届试炼可比以往精彩的多啊!”
演武场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我指尖摩挲着仙器中品长剑冰凉的剑身,触感温润如玉,剑脊处隐现的流云纹路仍在微光中流转。
没有半分迟疑,我屈指一弹,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天地壶中。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与此同时,孽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抬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陈旧的木料气息扑面而来。
漆黑的屋子中,瞬间燃起一簇幽蓝鬼火,微弱的光芒刚驱散些许黑暗,便见一道中年男人的身影从屋角的阴影中缓缓浮现——那人身着粗布麻衣,面容隐在光影里,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师尊,那小子绝不简单!”孽甫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未平的惊悸:
“今日交手,他的真实实力远在我之上,至少已是渡劫巅峰的水准!”
中年男人缓缓颔首,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全程观了你们的对决。你身负先天魔体,神魂之力远超同阶,即便遇上渡劫巅峰修士,也该有五成胜算。可那小家伙竟能完全无视你的神魂冲击,这份心性与实力,恐怕早已超越渡劫期的桎梏。”
“师尊,这怎么可能?”孽猛地瞪大双眼,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说话时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渡劫与化神之间,隔着一道逆天的天堑!就算是咱们魔域历史上那些惊才绝艳的历代魔神,年轻时也从未有过这般夸张的越级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