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湉谧郡主的歉疚,却也深知自由的珍贵。
她以为,自己已如脱兔般远走高飞。
却未曾料到,命运早已布下另一重网。
正当闫洛悠沉醉于逃脱的喜悦,幻想着无人能及的自在时,一群家丁的突然出现。
这就如同冷水浇头,将她从幻想拉回现实。
“你们……意欲何为?”
她强作镇定,目光如炬,试图寻找逃脱的缝隙。
“小姐,请随我们回府。”
领头的家丁毕恭毕敬,却不容置疑。
闫洛悠心头一紧,试探性地问道:“莫非,你们是闫家之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心中五味杂陈——
闫振明的算计之深,超乎她的想象。
原来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她自投罗网。
“失策,真是失策。”闫洛悠暗自苦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逃脱,竟成了闫振明瓮中捉鳖的棋子。
此刻的她,如同被霜打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只能无奈地跟随家丁,踏上了返回闫府的路途。
闫振明,这个她曾经视为亲人的存在,如今却成了她自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在幽暗而庄严的闫家祠堂内,闫振明以一身深邃紫锦长袍,巍然屹立于先祖牌位之前。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气,宛如古代画卷中走出的商贾贵胄。
闫洛悠被引领至此,面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禁暗自叹息,将这份对家族继承人的复杂情感化作了对那挺拔身影的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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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闫洛悠不自觉地缩紧了身子,试探性地靠近闫振明,企图寻找一丝慰藉。
“兄长,不期而遇,甚是尴尬。”
她轻语,试图以玩笑缓解气氛。
然而,闫振明的声音却如寒冰般刺骨。
“跪!”
仅仅一字,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闫洛悠不敢有丝毫违抗,膝盖轻触冰冷的石板,心中五味杂陈。
“兄长,洛悠知错。”
她迅速低头认错,态度诚恳,却也藏着几分无奈。
闫振明终于转身,目光如炬,审视着跪地的妹妹:“错在何处?”
“错在未经允许,擅自逃离睿王府的庇护。”
闫洛悠强颜欢笑,小心翼翼地回答。
“既知有错,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闫振明的语气中透露出不解与愤怒,仿佛试图窥探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闫洛悠咬了咬牙,解释道:“只因家族为救我于水火,不惜向权势低头,我岂能坐视?”
“父亲的教诲,时刻铭记于心。”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倔强与坚持,却也在不经意间透露了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如今我已自由,只要睿王寻不见我,便是一桩好事。”她试图以此证明自己的选择。
闫振明冷笑,反问:“自由?你以为这世间真有逃脱之法?”
“你既无飞天遁地之能,又怎敢妄言自由?”
闫洛悠不甘示弱,狡黠一笑。
“我有千变万化之术,换上一副新颜,他便再难辨认。”
言罢,竟欲起身展示。
“跪定!”
闫振明厉声喝止,语气中不容丝毫挑衅。
闫洛悠只得再次屈服,小声嘀咕着对硬石板的抱怨。
闫振明则俯下身来,目光锐利地穿透她的新面具,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