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米色针织衫的女孩陈青青小跑过来，自然地挽住陈诚的胳膊，眼睛却瞟向李娜，笑得一脸无辜：“这位就是李博士吧？常听陈诚哥提起你呢！”

又是这女孩。前几次陈诚找她时，总有各种“巧合”出现在附近，话里话外都是“女博士太厉害了，男人女人女博士，不像我们…资质平庸，还得靠自己打工赚学费。”

李娜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她想起李晨——那个从南方大山爬出来的鬼才，现在已经是极其有名的私募基金经理。

很多大佬都加入他的私募基金会了。李晨当年在学校，拼得很，虽然已经实现财富自由。每天只睡四小时，哪有功夫琢磨这些旁门左道？

“让让。”李娜没再看他们，径直从旁边走过。

她听见身后女孩在低声问“她怎么这样呀？瞧不起咱们啊！”还有陈诚那句含混不清的“总有一天…”

李娜嗤笑一声，加快了脚步。什么玩意儿。她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种人和事上。

“娜娜？又被这软饭吃不明白，还想硬吃的垃圾缠上了？”

高胜君的笑声那带着点戏谑毫不掩饰其中的看热闹意味。引得路过的同学都往这边瞟了一眼。

陈诚那张瞬间涨成猪肝色的脸。方才还强撑着的那点自傲，此刻全被这声笑戳破，露出底下的窘迫和羞恼。

他攥着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视线在李娜和高胜君之间来回扫了两圈，想发作又找不到由头。

高胜君来自新加坡，家中是开私人银行的。比李娜大两岁，也在读博，跟李娜是同一个博士生导师。

旁边那个穿米色针织衫的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拉他的胳膊，小声劝着“陈诚哥，别生气呀！”

却被他猛地甩开，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冲。

“噗——”高胜君看得更乐了，“不是我说你，娜娜，早让你找个男朋友镇场子，你非不听。要不我勉为其难的，先堵了，这空缺！”

李娜笑容带着玩味：“我找男朋友是为了镇这种人？”

“不然呢？”高胜君挑眉，语气里带了点认真，“你是没吃过这种‘软饭硬吃’的亏。这种凤凰男，看着清高得很，实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知道你有钱有本事，表面装得纯良，暗地里指不定怎么盘算着攀附。

真被缠上了，甩都甩不掉，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他顿了顿，声音还拔高了：“更糟的是，这种人一旦觉得捞不到好处，或是被你戳破了心思，很容易走极端。

给你使绊子、造谣言，绝对是拿手好戏。”

李娜嗤笑一声：“他还没资格让我费这个心思。”

高胜君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也是，以李娜如今的段位，陈诚这点伎俩，确实不够看。只是这苍蝇总在眼前晃，终究是烦人。

哥伦比亚大学可不是大陆，道德绑架在这儿不好用。

………

陈诚攥着皱巴巴的课本站在哥大图书馆回廊下，冷风卷着落叶打在脚踝，像极了身后若有若无的嗤笑。

他原以为学校门口的争执只是小风波，甚至盘算着借“贫寒且努力的人设”赚些同情分，没料到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

“哟，这不是那个华夏的‘潜力股’？”几个白人学生抱着橄榄球经过，刻意加重嘲笑的语气。

他懂他们的嘲笑——旧球鞋、食堂最便宜的通心粉，尤其他没什么建树，没取得什么成就。却竟敢招惹在华尔街都能搅动风云的李娜。

日子骤然变得举步维艰。小组作业没人愿组队，课堂发言遭教授敲打，连系里咖啡机旁的闲聊，都能在他走近时戛然而止。这种排挤如霉斑，悄无声息爬满他在哥大的角落。

他本就不习惯这里，NYC物价是座大山，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