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撇清关系,“我并未说,是那位贵人告发的安王。”
庆王话语被她堵住。
水乔幽却又诚心向他请教,“殿下,觉得不是那位贵人?那殿下因何肯定不是那位贵人告发的安王?”
她这一连两问,让庆王按在茶杯上的手指仍未舒展。
过了片刻,他正要出声,水乔幽的声音却先他响起。
“其实,这倒是件很正常的事。”水乔幽语气不变,接着往下说,“不过,有意思的事,我先前无意听到双溪楼的那位溪二楼主。”
她提到此人,又周到地问了庆王一句,“对了,这溪二楼主此人,殿下先前可有听说过?”
庆王看不出她的心思,“……听说过。”
“殿下听过就好。”水乔幽听到他知道此人,这才接着往下说,“溪二楼主说这个人,其实是雍国特意派去旧淮的探子。可这也不是最有意思的,之前,丹河郡王邀我做客,我便好奇向他打听了一句,没想到,他告诉我说,这个人是桑国派到旧淮的探子。这一个人,突然有了好几个身份,您说,听上去是不是有些意思。也不知,当初提拔他的那位贵人,当初可知他有这么多身份?”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庆王手指轻轻按在茶杯杯壁上,“……确实有点意思。”
水乔幽接话道:“有幸,能与殿下达成共识。”
庆王目光扫过她的整张脸,想要看清她心中所想,却依旧什么也没看出来,更看不出来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随口‘听说’。
水乔幽没有再说‘贵人’,望向手中的茶,“殿下这里的茶不错,可惜,太阳要落山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既然殿下没有其它想要问的了,我就先不打扰殿下品茶的雅兴了。”
她边说边直接站了起来。
庆王随着她的动作,视线抬高,刚要开口,水乔幽先一步又出声了。
“对了,我最近也听说了一些与殿下有关的事情。”
庆王话语止住。
“既然喝了殿下的茶,我也斗胆想给殿下一些建议。”她低头望着他,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往下道:“郑尚书的事情,虽然可能会给殿下带来一些影响,但是他如今还未被定罪,京兆府想来仍是尊敬殿下的。维护都城治安,乃是京兆府职责所在,庆王府落在城内,守卫庆王府,自然也是京兆府的职责。不管是王府幕僚偷窃逃跑这种小事,还是殿下宠妾从王府突然消失这种离奇事,殿下没有必要自己命人悄声寻找,只要跟京兆府尹说上一声,京兆府尹必定还是会立马替王府效劳。在这中洛内外,有京兆府帮忙找人,想来定然事半功倍。”
庆王定眼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动,不过,随着她越往后说,那股亲和感,似乎还蒙上了其它的物什。
水乔幽丝毫不惧,特意缓了一息,再又补充道:“至于其它的,若是京兆府都不能替殿下分忧,微小如我,有心无力,自是更帮不了殿下了。”
话语落下,她抬手礼仪周到地表示告辞,再次没等他开口,迈步朝外走去。
她踏过门槛,从方柏面前走过,平声道:“来的路,我记住了,不必相送。”
不轻不重的声音,却仿佛透出了不容置疑。
方柏往门内看了一眼,没有听到庆王吩咐,再转回视线,水乔幽已经走了好几步。他考虑了两息,没再跟上她了。
水乔幽记性很好,下了楼,无需他人指路,毫无差错地走向大门口。
庆王听说的那些‘小事’,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出了门,她便没再想。
雅间里的庆王是何想法,她更不上心。
第二日下朝,楚默离不仅没有找袁松,也没给他眼神示意,袁松知道了水乔幽多半还是没有与楚默离说要离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