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说服他们,向我们隐瞒你的身世的?”
溪流望着她,没有否认她的推测,也没有作答。
水乔幽没要她回答,又道:“看得出来,那对老夫妇是真心疼惜你,将你当成自家晚辈。”
溪流听她此言,黑暗之下,眼神微有变化。
“然而,你行动失败,担心身份暴露,立即杀了他们。”
溪流听出她是在讽刺她刚才说的那两句话,深吸了一口气,道:“你错了。我就是小惜。”
水乔幽神色如旧,“愿闻其详。”
溪流目光垂落,盯着地上看了两息,重新抬起头来,道:“那个家里,曾经确有两个女儿,但因贫穷,小女儿出生后没多久就被扔掉了。八年前,我去淮南执行任务,在那附近的山里迷了路。”
桑国地形与青国差不多,淮国则是完全不同,山高林密,又多猛兽,不熟悉地形,转上几圈,很容易迷路。即使是她,也失算了。
“我在山里转了十来天,遇到了山上采野菜的姐姐,她以为我是逃荒迷路的,将我带回了家。”
说到此处,她大概是想起了往事,话语停了下来。
水乔幽看她一直沉浸在往事中,替她说道:“ 那时,你注意到了那个地方的特殊。恰好,当时的你需要一个身份,你就利用对方的善良,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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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的神思被拉了回来,纠正她的猜测,“是她与她母亲对那被丢掉的妹妹心怀愧疚,她求了她母亲主动让我留了下来。恰好,那个孩子被扔掉前,已经办了户籍,后来出于愧疚,他们一家也未去官府销户。于是,她们母女就对其他人说,我是那个被丢弃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是小惜。”
水乔幽看着她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对方的善良,道:“但是,你却恩将仇报,杀了你姐姐的丈夫。”
溪流当即驳斥,“他该死。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当初若不是他为了一壶酒钱与姐姐吵架,要了银子又将她一个扔在荒无人烟的半路上,姐姐就不会被害。”
说起此事,溪流有了情绪波动,“姐姐出事后,他也只是想拿到姐姐留下的银钱。我告诉他,只有他替姐姐惩罚了那个凶手,我才会将银钱给他,他才去的寺院。官府将凶手抓走后,他就搜出了那个家里所有的值钱的物什离开了。”
可惜,当时据说一直以来访贫问苦、执法如山的安王听了他们的冤屈,并未停留,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就带着他们走了。
那个时候,水乔幽的反应,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这也让他们知道,他们二人都是冷心之人,不好接近。
水乔幽并不因溪流的话语波动情绪,看她满脸愤慨,不徐不急问道:“那对老夫妇,也该死?”
溪流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天边弦月,这个时候,被云层挡住,她的脸,彻底被黑暗笼罩。
过了几息,她开了口,情绪听上去又平缓了许多,“那日,我告诉他们,我有一个认识的人走镖会路过我们那里。届时,若是下雨,你们若是要借宿,还请他们答应,并请求他们,不要同你们说起我的身世。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心上人,却碍于家中贫苦,才有比顾虑,就答应了下来。”
水乔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们在屋檐下躲雨,本没有想要打扰屋里的人,屋里的人观察他们许久,主动让他们进屋避雨。
溪流也想起了那时的事与人,那对老夫妇,对她确实如自家长辈,那日之前,她也没想到会有那样一日。
“我没想杀他们,但是,没办法。”
她精心策划了那次的事情,却没想到,眼前的人和她那个友人却没有中毒,她一人不是两人对手,只能先撤。计划失败,也更是让她知道眼前的人有多难对付,那对老夫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