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儿被他的话逗笑了，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花："那一个表情包才多少钱？你就记到现在？"

"姐，可不是钱的事啊。"霄云的语气变得认真，他稍稍放慢车速，"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17年冬天，我在朋友圈发了个动态说加班还没吃饭。

其他人都只是点赞，就姐你特意私聊问我怎么回事。

你说你在国外没办法点外卖，直接给我转了五十块钱红包，还说'快去吃饭，别饿着'。"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温暖的笑意："姐，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时候，点个外卖才花了二十三，五十块钱，我吃了两餐呢，哈哈哈。第二天早上还用剩下的钱买了豆浆油条。"

苏韵儿惊讶地睁大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是你说的，你没钱吃饭了嘛？我还以为..."

霄云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深远："姐，如果是认识你们之前，没钱吃饭，那是真的。那会儿刚出来闯荡，最困难的时候一天就吃一顿馒头配咸菜。但是认识你们以后，有了稳定的工作，就不会真的没饭吃了。"

"那你还跟我们说没钱吃饭了？"苏韵儿不解地问，微微蹙起秀眉。

霄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耳根微微发红："姐，你不懂。那个时候公司里的同事，好多都是家里条件好的，整天有人请吃饭。我这不是...学学人家，觉得有人关心、有人请吃饭挺有面子的嘛。"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难得地露出几分窘迫。

苏韵儿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带着宠溺的笑意："你啊你...怎么你之前真的那么困难？我记得你上陌陌的时候才多大？那会儿应该还是高中生吧？"

霄云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些艰难的岁月："嗯啦，我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

爸妈的事...那会儿根本不知道。后来奶奶去世了，我就一个人守着老房子。看着村里的小伙伴们都出去打工了，我就拿着奶奶剩下的那点积蓄，一共也就两千多块钱，自己一个人也跟着出村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会儿才十七岁，什么都不懂，就在工地上搬过砖，在餐馆洗过碗，最困难的时候睡过公园长椅。后来慢慢学了点技术，日子才渐渐好起来。"

苏韵儿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那你爸妈呢？后来...有消息吗？"

霄云沉默了片刻，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从小我就没有见过他们。奶奶从来不说，问急了就抹眼泪。也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才知道他们的身份，原来是秘密部门工作的，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连个墓碑都没有，只有衣冠冢。"

"不好意思..."苏韵儿歉意地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没事，都过去了。"霄云很快调整好情绪，嘴角重新挂上轻松的笑意，"现在不是很好了吗？你看，现在家里人挺齐全的，外婆也找到了，还有三姐、五姐，跟十一姐你。虽然爸妈不在了，但是有你们这些姐姐疼我，也挺好的。"

苏韵儿被他的话逗笑了，眼角却闪着泪光："怎么了，你打算找齐你几位姐姐啊？是要集齐十二星座吗？"

霄云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觉得吧，应该找不齐了。比如说四姐..."他的笑容渐渐淡去。

"四姐怎么了？"苏韵儿好奇地问，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

霄云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遗憾："我是最早有四姐电话跟QQ的。那会儿刚流行智能机，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了个小米。那个时候，四姐说有急用缺钱，找我借了五百块。我可是跑着去银行，赶在关门前的最后五分钟给她转了钱。"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