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仙剑刺穿了月明的胸口。月明的身体猛地一颤，鲜血顺着剑尖滴落，染红了他身下的海水。

"果然...最后我还是..."月明的轻笑震碎了嘴角凝结的血痂，他染血的指尖轻轻搭上透胸而过的剑刃，"要死在你的剑下..."无数细小的冰晶突然从伤口处蔓延。

望舒下意识地松开剑柄后退半步，这个意识令她悚然——为何本该刻骨铭心的仇恨，在看到对方逐渐涣散的瞳孔时，心口会传来比当年剜去情根更尖锐的疼痛？

"你刚才为什么不杀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该有的颤音。

海风卷着月明破碎的喘息声掠过耳畔：“我...怎么忍心伤你呢？”

望舒的心猛地一颤，她看着月明，说道：“如果你刚才杀了我，我也没有机会刺破你的道丹，你也不至于会死？”

月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心...瑶，即便你忘记了我，但我...绝不可能伤害你...如今能死在你的剑下...我死而无憾...”

望舒呆呆地看着月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这么难过，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说道：“你我终究是敌人，你也别怪我...”说着，她抽出仙剑，正打算将月明带回去交给不夜侯。

就在这时，月明手中的伏魔剑突然银光大闪。一道道天雷从剑身中涌出，朝着望舒袭来。望舒大惊失色，连忙挥剑抵挡。而此刻的月明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攻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海底落下。直到沉入海底深处，消失不见。

望舒虽有心去寻找月明的下落，但她体内灵力消耗巨大，而周围的天雷又无时不刻地朝她袭来。她知道，如果再不离开这里，恐怕自己也会陨落在这里。于是，她心下一横，转身暂时逃离了这片危险的海域。

玉剑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