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朕乃高祖血脉,赤帝转世!昨夜朕梦见一条金龙盘绕邯郸城,今日刘秀不就退兵了?"他说得如此笃定,连自己都信了——毕竟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在重复这些谎言,重复到连做梦都会梦见自己编的故事。
赵定国看着主子龙袍下摆还在滴落的液体,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场"祥瑞"。当时王郎非说御花园的锦鲤变成了金龙,逼着满朝文武对着鱼池跪拜。结果第二天厨子不小心把那几条"龙鱼"做成了羹,王郎吃得津津有味,还赏了厨子十两金子。
"陛下......"赵定国还想再劝,却被王郎挥手打断。
"爱卿多虑了。"王郎整了整歪斜的冕旒,玉串上的珠子少了大半,活像老太太的烂牙,"朕登基时,太史令不是说过吗?'紫微星动,真龙出世'。前几日朕让膳房准备的蟠桃宴,就是为今日......"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王郎从龙椅上滑了下来。原来是那扇被撞了半天的宫门终于倒塌,激起一片烟尘。烟尘中,几个侍卫惊慌失措地跑进来:"陛下!是风!只是一阵大风把门吹倒了!"
王郎瘫坐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看看!连风伯都来助朕!"他的笑声尖锐刺耳,像极了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笑着笑着,他突然开始打嗝,每打一个嗝,就会漏出几滴尿液,在龙袍上晕开新的地图。
赵定国看着地上那滩泛着骚味的液体,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三年前相士给王郎看相时,看完手相就借口肚子疼跑了——这哪是什么真龙天子,分明是个连膀胱都控制不住的草包。
"传旨!"王郎突然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湿漉漉的裤裆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今晚大摆宴席,庆祝天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