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所虑亦不无道理,现今唐门与双龙会承诺遣人相随,此等顾虑可当解。”
宁王对白羽衣很是信赖,同时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既然羽衣这样说,那明日我便应允了他。”
白羽衣轻轻颔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日,宁王与众人再议,定下来此计。
田慕当即道:“王爷,事不宜迟,末将即刻上路,只怕时间长久,幽州那面便会起了疑心。”
宁王起身来到田慕身旁,用力地拍着他的臂膀,眼中充满关切:“二位将军,万万小心。”
田慕与高盛拱手道:“多谢王爷,末将定当小心。”
守备府外,两辆马车缓缓驶离,为了不使幽州有疑,田慕与高盛将自己的家眷带上,可谓赌上了全家性命。
唐潇唐渺与书生跟许寅洲扮作亲兵护送在马车旁,除了他们四人,田慕再未多带一人,免得走漏了消息。
众人一直送到城外,久久伫立,直到马车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此时幽州已然得知益州城破的消息,兵部尚书萧玉气得将宋万年大骂一顿。
“你是做何之用?为何看着益州被困不派兵相救?”
宋万年满腹委屈,禀道:“萧大人,叛军四万余众将幽州围的水泄不通,我如何能救益州?”
萧玉愣了下神:“什么?他们围了幽州?胡说八道,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我也纳闷啊,按说叛军兵力都在幽州这里,又哪来的兵去攻打益州呢?”
“唉!如今丢了益州,我有何脸面去见皇上。”
萧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去京师这几日时间,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皇上还曾下了口谕,要自己出兵平乱,尽早收复两城。如今可好,自己尚未出兵,却先丢了益州。
没了益州相辅,这兵还怎么出?别说收复失地,能守住幽州就已是万幸。
就在这时,兵士来报,益州守将田慕,高盛前来投城。萧玉听后大为恼火,将怒气撒在了他们身上。
“田慕,你身为益州守将,丢了城池还有脸敢来见我?”
田慕低垂着头,“萧大人,末将守城不利,甘愿受罚。”
“哼!来人,将他押入牢内,等本官请奏圣上再行定夺。”
高盛急忙道:“萧大人,田将军虽然有错,但念其忠心耿耿,还请萧大人从轻发落。”
萧玉一脸怒容,他那双原本就细长的眼睛此刻更是微微眯起,斜着看向高盛,眼中的怒意仿佛能燃烧起来一般。
“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吗?”
萧玉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和责备:“田慕作为主将,丢失城池理应受罚!而你身为副将,同样也难辞其咎!”
面对萧玉的斥责,高盛的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他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和无奈:“大人所言极是,属下确实有失职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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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先将你留下,来呀,将田慕押入牢中。”
萧玉一声令下,兵士进来扭住田慕双臂。田慕也未抵抗,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高盛一眼,高盛轻轻合眼表示心知。
田慕舍了自己保住高盛,只为了谋得夺城之计。
“高盛,我来问你,益州是如何丢的?”
高盛躬身道:“大人,叛军趁着夜色猛然攻城,田将军我等虽奋力杀敌,奈何叛军人数众多,实难抵抗……”
“叛军人数众多?”
宋万年质疑问道:“他们有四万余众围在我幽州,还能有多少人去攻打益州?”
高盛答道:“不下四万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