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文落款日期写着是印文初年十一月十八,距今已快一年时间,可是契文所用的纸张却并未变色,梁国现在的纸张只需使用十个月必会发黄。”
说完,他又将契文按照原有的折痕轻轻重叠,中间折痕处微微向上凸起。
“你再看这里,试想若这契文真已一年时间,折痕必然会被压的平平实实,不会有凸起存在,而这折痕尚可见,也就是说,这张契文最多不过半年而已。”
顾冲重新拿起契文,对着阳光高举过头,指着字迹对李献白道:“献白兄,你是文人,当知墨汁遇冷则淡,且风干持久,十一月天气已进冬日,是写不出这样字迹的。只有在天热之时墨汁才会更快的蒸发,才能写出这般细腻圆滑的字迹来。由此可断,这份契文应是写在夏季,时间不会超过四个月。”
李献白听得心服口服,顾冲不但辨出了真假,居然将契文所写的时间也推算出来。
“这么说来,是有人盗印了黄县令的印章。”
顾冲点点头,问道:“这份契文落款写着柳文长,此人是何人?”
“此人是府衙通判,现正在府中。”
“先不要惊动他,以免打草惊蛇。”
说话间,从外面进来一人,看了顾冲一眼后,向李献白微微欠身,“大人,于员外在府外求见。”
李献白道:“好,请于员外前厅等候,我这就过去。”
“是。”
来人退了下去,李献白对顾冲道:“刚刚那人便是柳文长。”
顾冲点点头,起身指了指契文,“这个已经没用了,献白兄,我先告辞了。”
李献白目送顾冲离开,转身拿起契文去了前厅。
王朝权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