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军靴踩在石板地上发出轻响,他刚站稳就朝侯欲方敬礼:“司令,您找我?有何吩咐?”
侯欲方侧身让开,示意他看向站在会诊区的瓦太慧艳:“你们第六集团军长期守在德州附近,对周边环境熟。眼下缺药材,慧艳郡主说主要缺马齿苋,你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越快越好。”元世兴转头看向瓦太慧艳,她立刻从会诊区的木桌上拿起医书,快速翻到画着马齿苋的一页,捧着书走过来递过去:“这是马齿苋的图样,你按这个找。”
监视器里能清晰看到,元世兴凑过去看了眼书页上的草图,随即挺直腰板敬礼:“放心,我这就带全营弟兄去周边搜,保证尽快找回来!”说完就转身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教堂门外。
刚安排完找药材的事,教堂内侧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医护员林松从重症区的布帘后冲出来,脸色慌张地朝会诊区喊:“侯司令!郡主!马连长的药效过了,伤口感染出血,情况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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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太慧艳和侯欲方立刻朝着重症区跑,摄影三组的无人机紧随其后,镜头绕过分隔病房的布帘,紧紧跟着两人的背影。我和蔡导、老狂、王嫦杉站在监视器旁,屏幕里能清楚看到:重症区的临时病床上,马兰娟躺着,左胸的纱布已经被道具血渗透,脸色透着虚弱的苍白,呼吸时胸口起伏都显得无力。
“手术刚过两天,本得静养十天半个月,”瓦太慧艳蹲在病床边,伸手按了按纱布边缘,语气急促,“这两天舟车劳顿动了伤势,加上环境潮湿,之前没切除干净的部分全感染了,现在得立刻二次手术,把感染的地方全切掉!”
场务很快把重症区周围的布帘拉得更严实,只留了侧方一道缝隙——按计划,手术细节不拍,只拍布帘外的动静。无人机调整到侧方角度,镜头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三个晃动的影子:瓦太慧艳弯腰专注操作,林松在旁递器械时手都带着轻颤,侯欲方站在布帘边盯着,连病床上马兰娟的剪影都透着微弱的起伏。大概拍了五分钟,瓦太慧艳掀开布帘走出来,额角沾着细密的汗珠,鬓边的头发都被汗湿了几缕,她朝侯欲方点头:“手术完了,暂时稳住了。”这场戏就算拍完了。
刚松口气,教堂门口就传来喧哗声——是元世兴带着人回来了。我透过后视镜往门口看,只见教堂前的广场上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士兵,每人手里都拎着个行军包,地上还摆着几个竹编箩筐。元世兴率先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把绿色的“马齿苋”(道具),快步走到会诊区:“郡主,我们找了不少,你看看对不对?”
瓦太慧艳走过去翻了翻行军包里的东西,偶尔拿起几株“药材”比对:“有一半是对的,剩下的看着像,但不是马齿苋。”侯欲方这时开口:“第六集团军的弟兄适应热带环境,不容易感染,让他们进来帮忙分拣药材,其他人在会诊区外等着。”士兵们立刻拎着行军包走进来,把“药材”倒进竹筐里,在会诊区旁的空地上麻利分拣。
等拍到士兵们把分拣好的“药材”摆到会诊区的木桌上,我对着对讲机喊:“卡!”随后转头对身边的场务说:“接下来交给道具组,把这些仿真药材收了,熬药的戏不用拍,后续直接切镜头就行。”毕竟道具不是真药材,没法真熬煮,再拍下去也没意义,剧组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开始收拾手头的设备。
道具组接手仿真药材后,我们趁着转场间隙短暂休息——蔡导拿着拍摄计划表,和我、老狂围在教堂门口的石阶上,简单讨论了接下来的安排:“下一场戏时间线要跳半个月,战况得跟上,转场范围大,外围取景交给导演二组和摄影六组,咱们导演一组得回大内皇宫拍。”
休息了约莫二十分钟,导演二组的人过来交接,我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场务把监视器、对讲机装进设备箱,我和老狂帮着叠好临时用的帆布,蔡导则清点着剧本和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