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丘城是中汉国皇室的“龙兴之地”,中汉军上下是兴奋异常,以马衡山为首的中汉国将领纷纷嗷嗷直叫地请求由自己为首发动主攻。
大将杨丕烈知道此战事关重大,也不再管哪路主攻,要求大军四面围定,同时发动主攻。
杨丕烈委派马衡山指挥北路,水师李霞部指挥西路,杨丕烈亲自指挥南路,小将张梦康、张梦胜率兵从东路发动进攻。
只是他们的这种努力很快变成了无用功。
因为仗根本没打起来。
霍丘知县史士林率领全城军民主动打开了城门,放中汉大军进入城池。
史士林厚颜无耻地握着杨丕烈的手说道:
“史某忍辱负重留守霍丘,今日终于复见王师,真是天可怜见,苍天有眼啊。”
包括杨丕烈在内,中汉军上下几乎都听闻史士林的为人和事迹,大都鄙视不已,只是史士林毕竟也算“半个帝师”,好歹也得给予相应的体面,杨丕烈温言安抚了一番后,命令张梦康率兵三千和水师李霞部留守霍丘,让史士林继续处理民事。
杨丕烈和马衡山则是继续率领大军进攻固始和六安州。
由于“张鹿安”的名声在这一带的百姓心目中,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两地百姓纷纷主动起义,杀死或者驱逐城内清军,主动向中汉军投降。
不久,南路的周从匡所部也占领了商城、英山,算是将江淮清军给彻底包围起来。
紧接着,杨丕烈率领万余精兵自西向东,索忠信率领数万大军向南,令狐云湘率领十余万大军自南向北进攻,直压的清军统帅班布尔善喘不过气来。
随着索忠信和令狐云湘两部人马的快速压近,清军的后勤被断,前线清军的补给变得越来越困难。
此时无论是汉、清双方的大军都在面临着残酷的煎熬,中汉军方面既要面对北方清军的援兵,又要全力向南围剿班布尔善所部,都是在咬牙坚持。
中汉军江淮道大总管令狐云湘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不得不发出严令,让张应举在西面向北进攻桐城、庐州,协助杨丕烈部封锁住清军的退路;
让总兵李英雄和廖自忠在海门登陆后,自东向西发动猛攻。
李英雄和廖自忠两部进展极其迅速,逐渐逼近了重镇泰州。
清军统帅班布尔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命令大将梁化凤在扬州殿后,他自己率领清军主力逐渐向西撤离,让旗军大将马汝弼率领精兵万余人进入庐州,与杨丕烈所部展开会战。
为了避免“蓼匪”杨丕烈所部和张应举两部合围,班布尔善强令驻扎桐城的刘方兴所部死守桐城,不得后退一步。
正当班布尔善全力布置的时候,在清军的内部却发生了接二连三的“起义”。
先是祖籍扬州兴化的故明兵部尚书、大学士吴甡率领吴家族丁攻占了兴化城,然后派人向中汉将领索忠信投诚;
紧接着高邮城中的王明德率领全城军民发动起义,截断了淮安清军与扬州之间的联系。
王明德的父亲为王永吉,在明、清两代都取得了高位,当初清军入关,他可以算作始作俑者,王永吉在顺治十六年病逝,如今他的儿子王明德又在高邮城聚义,欢迎中汉大军的到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鉴于兴化城和高邮城极端重要的位置,为了接应淮安城中的总督赵福星所部撤离,清军统帅班布尔善不得不命令大将马福塔率领精兵万余人进攻兴化和高邮两地。
清将马福塔征战沙场多年,但是长时期地沙场征战,也让他的压力巨大,逐渐开始尊佛、信佛起来,当他行军至扬州北面的江都梵行寺后,坚持要到寺里敬香后再进军,来祈祷所行顺利,正所谓“以霹雳手段方行菩萨心肠”。
梵行寺的主持慧贤大师亲自拜见了清将马福塔,然后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