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
“苏兄台的尸身何在?”李相夷面对着他。
“谁知道呢。”风珏说。
“你一手操纵的这一切,你会不知道?”方多病上前反问。
风珏理所当然地答,“你既说是我操纵,我自是希望,他们所有人都死在金鸳盟。”
“死在别的地方,或者消失不见,可不是老夫的计划。”
“毒发现场。”笛飞声言简意赅地掀唇。
风珏承认他去过,风小栗也去过。
只是苏景死的那天,小青峰下过很大的雨,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他猜测,“他们死在荒外,野狗看上了我那徒儿的肉身,拖走吃了也不一定。”
“你确定他饮了毒?”小笛飞声提出疑问。
风珏表示千真万确,“我亲眼看他喝下去的,还能有假?”
“看来,”南宫弦月小声说,“我们得再去一遍现场,并在附近找找了。”
几人表示同意。
又问了些问题,他们押着风珏出去了。
李莲花走在最后面。
过门槛时,他瞧下风珏,又抬头望望天,心中有个未解的疑惑。
风珏是棵谨慎的墙头草,若无十之八九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倒戈向某一方势力的。
就像他们那个时空,此时江湖大势已定,而漠北邪教算不得大势所趋。
风陵剑派一直是站在正派这一边的。
是什么原因,使风珏这次,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漠北邪教那边,替他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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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思索的间隙,前方传来几道高笑。
“你们以为抓了我又如何?”
“什么天下第一,什么战无不胜,我告诉你们,所有的人都将被吞没,都将匍匐在‘苍狼’的脚下。”
“至于何以为之?”他面容扭曲而顽固。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死也不会!”
几人隐隐地,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
仅淡淡地回了声,“噢。”
风珏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死前的斗志顿灭,以至于整条押送路上,心里头都梗着一口不畅快的气。
青山秀木横卧眼前,小青峰到了。
风氏父女被关入一百八十八牢,待稍后发落。
小笛飞声和角丽谯回了金鸳盟,李相夷和南宫弦月回了四顾门。
李莲花三个大的,进了普度寺烧香。
大殿内,佛像金身高耸于莲花座上,眉眼隔着缭绕不绝的香火,向众生低垂。
他们进去时,正有一蓝麻短打的年轻人,跪在正中的蒲团上。
双手合十,接着弯腰伏地,虔诚地叩了三拜。
“佛祖在上,请保佑张兄平安无事,也请保佑我能尽快找到他。”
“还有苏兄,”他突然记起什么,补充道,“也希望他安然无恙。”
拜完,他仍是忧愁,嘀咕了一句。
“苏兄提个亲,怎就逢上祸事失踪了,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由于心事重重的,他起身时险些撞到人。
遂赶忙致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李莲花摆摆手,“无碍。”
“小兄弟,”他注目着眼前的年轻人,“我方才进来,无意间听见你说要去寻人。”
“这众人拾柴火焰高,何不报给四顾门?”
年轻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开口,愣了秒才说。
“多谢先生提议。”
“只是,”他抿下唇,“四顾门这样的大门大派,管的是江湖大事。”
“我找个人,这芝麻绿豆的小事……”
“你只管去报,”方多病笃定道,“他们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