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
“我没容人之量还不是因为害怕?我想要父亲当个官,也是因为害怕,不行就不行,不许我生气吗?”
她抽泣起来,肩膀耸动着,泪泗滂沱。
“行了行了,就这么点小事,犯得着半夜不睡吗,明天我一早还要应卯,累得很。”
李嘉说不上什么心情,穿起鞋,云娘以为他要来抱她,安慰她,不想李嘉经过她走到外室,推门出去了。
云娘着了慌,又委屈,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她想追出去,又恐传到绮眉耳朵里,被人嘲笑。
哭得累了,才睡着。
李嘉没出院,在偏房里一觉睡到天擦亮,到绮眉那更衣用饭,离开王府,走前没忘了帮云娘给绮眉告假。
云娘被绿腰叫醒时,眼肿得睁不开,头疼欲裂,便道说自己病了,叫绿腰到锦屏院说一声。
她裹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又用鸡蛋滚着哭肿的眼睛消肿,想到李嘉一早就要上朝,心中升出些许愧疚。
……
锦屏院里,玉珠挺着大肚子,和愫惜一起向绮眉请安。
这些天眼见绮眉精神越发好起来。
玉珠道,“听说王爷昨天晚上和侧妃闹别扭了。”
她眼睛一转对愫惜说,“别是吃了妹妹的醋吧?”
愫惜浑不在意,不管换院子,还是学琵琶,都是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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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的行为也不是冲着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只在意自己的体己私房涨没涨,便笑着说,“哪里会呢?王爷都快长在她院里的,要是吃醋也该我们吃吧。”
“她房里开销,上月又是千把两,恐怕王爷也有话说,昨儿把账单给她送过去,夜里就闹起来。”
“她出身不高,倒挺能花银子。”
“咱们有的她没有,不得添上?听说光是皮货就定了两件上好的。”
绮眉喝着茶冷笑一声,“趁着有宠快点添也是个法子,将来失了宠,想要什么可就没了,她又没个好娘家,靠谁去?”
玉珠听话里有话,追问,“这张脸也会失宠?”
“哼,你当变成另一个人是容易的?倒不如痛快做自己。”
愫惜听了连连点头。
绮眉对云娘没半分怜惜,这个女人不止因为生得像徐棠招她心烦。
更因为她只是生得像,却毫无徐棠那份懒得争宠,唯我独尊的气势,她争得也太起劲了。
得宠便耀武扬威,眼睛放光,李嘉不过转移些许注意,她就闹得不可开交。
如此小家子气,真是辱没了那张面孔。
绮眉对徐棠怀着复杂的情感,又敬又烦又念又怨又爱又恨。
可她不许别人亵渎小姑。
当天下午她发出信件,传令可以动手了。
云娘浑身都是漏洞,想治她死地过于简单。
绮眉怀着残忍的快意,要慢慢折磨云娘,同时也要惩罚李嘉。
这些日子夫妻关系缓和都是假象。
徐绮眉的心冷了,不是一个好脸色就能哄得过来。
李嘉把云娘弄回来给了侧妃之位时,她对李嘉就彻底只余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