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樉的担忧,刘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并未急于回应,而是显得颇为从容淡定。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缓缓摸出那把标志性的麈尾扇,这把扇子仿佛是他智慧的象征,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他的奇思妙想。
刘璟将麈尾扇轻放在胸口处,然后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着,那动作既优雅又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享受这一刻谋士的角色。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沉稳:“主公莫要担忧,且听我细细道来。”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让人听起来十分舒适,“朱将军和廖将军的水师此刻正停靠在朝天门的码头,而驻守在重庆府的戴鼎与瞿家父子素有交情。
若朱将军能派遣几艘战船,巧妙地伪装成鞑虏的水师,持续对重庆城进行炮击,那守将戴鼎必定会惊慌失措,派人向瞿家父子求救。”
刘璟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朱樉的反应,见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便继续说道:“如此一来,瞿家父子必然会出兵援助重庆城,而这正中我们下怀。
届时,主公的烦恼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朱樉听完刘璟的计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璟,心中暗自感叹这主意的阴险与毒辣。
炮轰自家的关口,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啊!
然而,朱樉很快回过神来,他对刘璟的智谋深感钦佩,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满脸真诚地赞叹道:“高!实在是高啊!论起这阴狠毒辣的手段,还得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实际上,刘璟的这条妙计,朱樉又岂能想不出来?
只是他贵为上位者,多少还得顾及那最后的一丝颜面,只能假借臣子之口,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吐露出来。
这就是《史记》和《汉书》中所记载的汉文帝传授给他的驭下之术啊!
这种手段实在是高明至极,不仅能够将所有的名声和好处都纳入自己囊中,还能巧妙地把那些黑锅和骂名都推卸给手下人去承担。
就在朱樉与刘璟刚刚敲定了进军四川和湖广的计划之后,朱樉正准备吩咐赛哈智去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然而,就在这时,刘璟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主公且慢!”刘璟的声音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兴奋。
朱樉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看着刘璟,问道:“小刘先生,还有什么计策吗?”
刘璟微微一笑,回答道:“那景川侯曹震和江夏侯周德兴,他们二位侯爷的长子曹炳和周骥都在主公的军中。
主公不妨带着这两个人一同前行,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朱樉一听,顿时明白了刘璟的意思。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巧妙的计策,用儿子来对付老子,一般人恐怕是想不出来的。
朱樉心中暗自感叹,读书人的脑袋果然不一样啊!
沉默片刻后,然后,朱樉默默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刘璟的建议。
他慢慢地抬起手,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抬手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手指轻轻捏住鹤氅的领口,然后稍稍一用力,那件原本套在他身上的鹤氅便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般缓缓展开。
他小心翼翼地将鹤氅披在刘璟的身上,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这件鹤氅的材质十分特别,它是由无数的鸟羽精心编织而成,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刘璟低头看着身上的鹤氅,只见上面用金丝绣成了一条金色的蟒纹,蟒纹栩栩如生,仿佛一条四爪金龙在披风上张牙舞爪,随时都能从鹤氅上跃然而出。
这精美的绣工和华丽的图案让刘璟有些诚惶诚恐,他连忙说道:“能受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