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电话已经接连响起十七次,每一次铃声都像一记重锤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门主,情况比预估的糟糕三倍。"上官彬哲捧着平板电脑快步迎上来,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显示着天门旗下上市公司惨烈的股价走势,"纳斯达克刚开盘,我们的科技板块就暴跌23%,连带着..."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屏幕上又刷新出一条紧急消息——天龙集团在法兰克福交易所的债券被评级机构突然降级。
赵天宇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黑色风衣在走廊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议事堂厚重的青铜大门前,戴青峰正对着通讯器声嘶力竭地吼叫:"立刻冻结所有海外账户!什么?瑞士那边也..."看到门主到来,他慌忙切断通话,额角的冷汗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推开门的瞬间,混杂着焦虑与烟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七位长老围坐在巨大的檀木圆桌旁,每个人面前都堆着半尺高的文件。
三长老的紫砂壶翻倒在财务报表上,深褐色的茶渍正慢慢侵蚀着某家子公司最后一季度的盈利数据。
"说重点。"赵天宇径直走向主座,真皮座椅在他落座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窗外,正午的阳光突然被乌云吞噬,会议室的水晶吊灯自动亮起,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大长老李玄冥的银发凌乱地翘着,这位素来注重仪态的老人此刻袖口沾着墨水,手持三台同时通话的手机:"荷兰赌场被临时查封,理由是...见鬼!他们居然翻出二十年前的消防记录!"
他的咆哮声未落,二长老影伯就阴恻恻地补充:"刚收到消息,我们在苏黎世的黄金期货账户被强制平仓。"
赵天宇的指尖在实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这微小的声响却让沸腾的议事堂瞬间安静下来。
他缓缓抬起眼皮,目光扫过墙上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代表天门势力的红色图钉正在一个个熄灭,就像被无形的手逐一掐灭的烛火。
时间在焦灼的攻防战中流逝。
当窗外的光线变成暗沉的橘红色时,来自华尔街的做空势力终于暂缓了攻势。
大长老的弟子们抓住这难得的喘息机会,开始疯狂修补千疮百孔的金融防线。
上官彬哲瘫坐在椅子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手中的咖啡早已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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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宇揉了揉太阳穴,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会议室古老的座钟发出沉重的滴答声,距离日落还有三小时二十七分钟——足够那些蛰伏在阴影中的猎手完成最后的部署。
他太熟悉这种节奏了,白昼属于西装革履的金融刽子手,而当暮色降临,街头巷尾就该响起帮派火拼的枪声。
就在他即将沉入短暂休息的边缘,放在桌上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他眉心一跳,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加密编号时,紧绷的肩线才略微放松——那是火狼的专属通讯频道。
"喂。"他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连日鏖战后的沙哑。
"天宇,弟兄们都到齐了。"火狼的嗓音透过电波依然洪亮如钟,背景音里传来整齐划一的枪械上膛声,金属碰撞声显示他正在检查弹匣,"你就说怎么干吧。"
赵天宇的目光扫过议事厅的落地窗。
暮色中,总部外围的梧桐树影里隐约有金属反光一闪而过。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把总部门前五百米划为禁区,任何武装人员进入..."修长的手指在茶杯边缘划出一道寒芒,"格杀勿论。"
"明白!"火狼的笑声里带着嗜血的兴奋,"正好试试新到的巴雷特M82,听说能打穿装甲车。"
突然传来詹娜用英语呵斥某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