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
"原来如此。"赵天宇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冷笑。他踱步到赵纯面前,一把扯出塞在他嘴里的布团:"你倒是会抓人把柄。"
赵纯瘫坐在墙角,嘴角渗出的鲜血在惨白的脸上格外刺眼。
他抬起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持枪的赵天宇,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冷笑。
"赵天宇..."他艰难地吞咽着血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今天没能杀掉你,是我赵纯技不如人。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却笑得更加狰狞,"在天门,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比你强的怪物多得是!你迟早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赵天宇缓步上前,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蹲下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赵纯的太阳穴,声音冷得像冰:"最后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关于天门和教授的事都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赵纯突然安静下来。他望着仓库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气窗,一缕夕阳正透过铁栅栏斜斜地照进来。
在这生死关头,他竟觉得这束光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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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轻轻摇头,声音忽然平静得可怕,"别白费力气了。要么现在就给我一枪,"
他直视赵天宇的眼睛,瞳孔里燃烧着最后的疯狂,"要是想慢慢折磨死我...我做鬼也会缠着你,看着你怎么被其他人撕成碎片!"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阵阵回声。
赵纯咧开染血的牙齿,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筹码——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将成为他死后最恶毒的诅咒。
夜风如刀,割裂了别墅外凝重的空气。
赵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无声坠落。
他眯起眼睛,透过玻璃的反光看着身后被按在椅子上的赵纯——那个曾经天门三长老的宝贝儿子,此刻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恨意。
"呵呵,赵纯,你这个样子倒像个爷们。"赵天宇转过身,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你吧。"
他弹掉烟蒂,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弧线。
别墅大厅里,十余名黑衣手下静立如雕塑。
火狼——赵天宇最信任的兄弟——向前半步,等待指令。
赵天宇摆了摆手:"不过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亲自动手。火狼,让你的人送他上路吧。"
赵纯被两名壮汉架起时,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赵天宇!你做不了天门的门主!就算你坐上那个位置也没用!你们都不是教授的对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内回荡,像一把钝刀锯着每个人的神经。
赵天宇缓步走到赵纯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能闻到赵纯身上混合着血腥和汗臭的绝望气息。
"可惜,"他轻声说,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你看不到那天了。"
火狼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即将挣扎的赵纯拖向别墅后门。
那里通向一片密林,林中新挖的土坑正等待着最后的"客人"。
随着赵纯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别墅内只剩下梅清粗重的喘息声。
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梅家少爷此刻瘫软在椅子上,昂贵的西装被汗水浸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前。
"宇少..."梅清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赵天宇没有立即回应。
他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