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就拨通了冷冰的电话。
"夜鸮和泰山尺,立刻调来孙媛媛这边。"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孙腾龙父女的安全,交给他们负责。"
铁盾启动车子,低声问:"宇少,真觉得事情会波及到孙小姐?"
赵天宇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眼神锐利如刀:"在查清楚之前,我不想赌。"
车子驶入夜色深处,而纽约的霓虹依旧闪烁,仿佛掩盖着这座城市最黑暗的秘密。
那一夜,赵天宇辗转难眠。
天花板上的阴影在黑暗中扭曲变幻,恍惚间总能看到伊琳娜那双盈满泪水的蓝眼睛。
他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火锅店里那位母亲压抑的啜泣声。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猛地坐起身来。
窗外,纽约的夜空被城市灯火染成暗红色,远处警笛声忽远忽近。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机的相册里面还留着傍晚时保存的娜塔莎照片,金发姑娘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职业习惯害死人...)他自嘲地想着,却清楚地知道,这不仅仅是警察的本能在作祟。而是因为伍兴文的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至今仍会在梦中重现。
天刚蒙蒙亮,赵天宇就驱车前往公孙大长老的居所。
晨雾中的宅邸显得格外冷清,管家引他进入书房时,公孙景轩正在慢条斯理地修剪一盆罗汉松。
"弟子给大长老请安。"赵天宇恭敬行礼。
剪刀"咔嚓"剪下一段枝桠,公孙景轩头也不抬:"嗯。"
沉默在室内蔓延。赵天宇站得笔直,目光落在师父修剪盆栽的手上——那双手稳得可怕,每一剪都精准得像是经过精密计算。
"没事就回去吧。"最终公孙景轩只说了这么一句。
走出宅邸时,晨雾已经散去。
赵天宇长舒一口气,这反而给了他行动的自由。
他立刻拨通了司马长空的电话。
"失踪案?"司马长空在私人会客室里眯起眼睛,手中茶盏升起袅袅热气,"你确定要插手这种麻烦事?"
赵天宇的指节在檀木桌面上轻轻叩击:"我见过那位母亲的眼睛...和当年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一模一样。"
茶杯被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马长空沉吟片刻,从抽屉取出一张名片推过来:"龙武,NYPD重案组探长。他父亲是旧金山洪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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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长空为赵天宇介绍了一位在纽约警察局当差的龙族探长。
"多谢门主。"赵天宇刚站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嘱咐。
"记住,你是天门未来的门主。"司马长空的声音突然严肃,"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赵天宇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我明白。"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
他眯起眼睛看向了东方的朝阳,然后紧了紧自己的风衣快步的走向了等待自己的轿车。
纽约市警察总局的大楼在上午的阳光下泛着冷灰色的金属光泽。
赵天宇站在台阶下仰头望去,这座十二层的庞然大物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进出的警员们如同忙碌的工蚁。
他抬手整了整深蓝色西装领口,抬步向警局的大门走去。
"宇少,要不要我先..."铁盾压低声音问道。
"不用。"赵天宇打断他,抬脚踏上台阶,"你在车里等。"
旋转门将喧嚣隔绝在外。
大厅里充斥着刺鼻的咖啡味和打印机油墨的气息,左侧接待台前,一个非裔女警正用涂着紫色指甲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