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引百川?未免轻狂。”
面对众议沸腾,沈昊不动声色,双眼扫过四方,才缓缓道:“天下人心,不需我代言。但太子若不言,谁为士林出声?”
他一步步登上讲台,声音陡然拔高:
“我沈昊不是代言人,我是发声者。我说出你们心中所想,争你们所不敢争,问你们不敢问之事。
你们若不屈于权贵,今日便来与我同台共辩!你们若只想苟安一隅,那便退去!我沈昊不为沉默者讲话!”
此言如雷霆震场,一时之间,台下无数年轻学子热血沸腾。
“我来!”
“我愿与沈大人同席!”
“你说得好,我们这些年读书,是为了明理,不是为了附势!”
众声如潮水涌来。
朱齐安面色一沉,扇骨紧握,冷声道:“你这般蛊惑人心之辩,正是最下乘之法。”
沈昊转头看他:“那便请齐安公子高论。”
“好。”朱齐安扇子一展,笑意更甚,“你方才言人心,我便问你,若今有一案,民间两邑因漕粮之路而争,皆有苦状,官司久不判,若你为太子之臣,当如何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