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嘿嘿一笑,竟然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把剪刀来。
“你……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涟儿笑呵呵的一步一步朝着拂柳靠近,她每靠近一步,拂柳的心就往谷底跌落一分,她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鲁四娘敢杀人。
她已经被逐渐靠近她的剪刀吓的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她花了妆,变了调,“杀、杀人是犯法的。”
涟儿抓起她的头发‘咔擦’就是一剪刀,“我不杀人,没人要你这条贱命,我只是要你的头发而已。”涟儿话说的慢悠悠,可她手里的剪刀快,三下五除二,就毁掉了拂柳一头傲人的秀发。
看到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的落地,娇满楼的拂柳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叫。
这是她引以为傲的青丝,是许多男人为她用诗词赞美过的青丝,是她每日让丫鬟精心呵护的青丝,是任何华丽辞藻也无法堆砌的青丝,她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女人见了解气,家丁见了暗自惋惜,多美的头发啊,有些女子的容貌连拂柳的头发丝都比不上,这头发剪了真是可惜了。
那两个按着拂柳的家丁偷偷动动鼻子都能闻道拂柳头发散发出来的香味,好像是兰花的香味,不过拂柳可是要比兰花香多了。
涟儿看看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想不到她第一次当剃头匠就有这等超然的天赋,她拎起一面铜镜逼迫拂柳欣赏镜中的自己,“我给你设计的新发型,你可满意?”
当拂柳瞪大眼睛透过镜子看到铜镜里面那个头发如被狗啃一般的女人,她难以置信那个丑陋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她接受不了现实,她疯了一般崩溃地连连大喊大叫,“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看着拂柳的反应,涟儿满意极了,她终于为她们家夫人出了一口恶气,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带有致命打击的话语:“认命吧,这就是你,丑女人。”
“你们都是魔鬼,你们还我头发,还我的头发。”拂柳歇斯底里地嘶吼大叫。
涟儿冷眼看她疯,看她叫,等她喊累了,涟儿才道:“上门挑衅我们葛府的当家主母,留下点头发算什么,对你的教训才刚刚开始。”
涟儿得意洋洋地收起剪刀,换做春儿走上前来,春儿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巴掌就把拂柳的脸打偏向了左边,很快又偏向了右边,左右左右,反反复复,整个过程拂柳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被春儿打的鼻口蹿血,狼狈不堪,直到春儿的两只手掌打痛了、麻了,她才收手,等待鲁四娘的下一步指示。
鲁四娘看的并不是很过瘾,这样折磨人的事情她懒得动手,不过拂柳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教训,否则这人永远不长进。
“送她上街,让世人都见见娇满楼第一才女的真实容貌。”
拂柳惊叫一声,“不要——”
鲁四娘道:“你说了不算,在我鲁四娘的地盘就得听我的。你给我记好了,不是我鲁四娘跟你过不去,是你自己送上门自讨苦吃,我鲁四娘怎么能不成全你呢,你可是我家老爷的相好,在伺候我家老爷这方面你可没少替我出力,今日我要好好谢谢你。”
“你敢这样对我,葛大人醒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得罪我拂柳的人都不得善终,包括你鲁四娘,只要葛大人醒来,定叫你万劫不复。”
面对威胁,鲁四娘的眼神充满阴鸷之气,说出的话也阴恻恻的:“死鸭子了还嘴硬,你走过的路还没有我鲁四娘走过的桥多呢,你知道什么叫万劫不复吗?你想见识一下什么叫末路穷途吗?”
“你敢?”
“哈哈哈哈!哼!日暮途穷还跟我叫板,走投无路还敢嚣张,看来对你的教训果然不够。来人,送大才女拂柳上街示众,平时葛东青日日霸着你,别人花银子都没有机会一睹才女的芳容,今天我鲁四娘请客,满足全城男子的眼福。对了,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