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能减少伤亡。”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四品将领周武,此人满脸风霜,左脸颊上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 那是早年在与蛮族作战时被弯刀所伤,说话时疤痕会跟着微微抽动。
他闻言立刻附和,粗糙的手掌拍在桌案上,震得陶杯微微晃动:“副帅说得是!上次就是咱们只派了一队骑兵,差点被敌军的重甲步兵包了饺子,若不是李参将带着弓弩手从侧翼支援,恐怕要多损失几十号弟兄,连战马都得折损十几匹!”
“周将军这话在理。” 坐在对面的李参将连忙点头,他穿着四品武官的青色战袍,胸前绣着猛虎纹,伸手拂去地图上的浮尘,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看还得多准备些火箭,烧粮草时用得上。
上次咱们带的火箭不够,最后只能用火把,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让两个弟兄被敌军的流箭伤了胳膊。”
帐内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将领们的铠甲偶尔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当” 声。
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最看重的是战场上的生死情谊,对于即将宴请的军需官,本就没放在心上 ——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负责送物资的小官,哪值得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高级将领特意讨好。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 “嗒嗒” 的马蹄声,马蹄踏在青石铺就的营道上,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刻意放慢的拖沓感,像是在故意彰显身份。
紧接着是亲兵略显急促的通报声:“大帅到!军需官钟大人到!”
辛弃疾抬眼望向帐门,只见二公主身着正二品的紫色主帅袍,衣摆绣着金线勾勒的凤凰纹,腰间系着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双鱼佩 —— 那是皇帝亲赐的信物,象征着主帅的权威。
她身侧跟着的,便是那位军需官钟永亮。
他生得五短身材,肚子圆滚滚的像揣了个酒坛,走起路来左右摇晃,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坠感。
他那张圆脸油光锃亮,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额头布满细碎的汗珠,想必是肥肉太多怕热;
一双小眼睛嵌在肉里,眯成两条细缝,看人时总爱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里透着几分算计的狡黠;
鼻子又短又塌,鼻孔却微微外翻,说话时总爱不自觉地哼气,带着一股子傲慢的粗气;
嘴唇肥厚,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像是谁都欠他百八十两银子。
重整山河,从穿成宋钦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