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暝鬼以及邙、妄等人，悬着的心便彻底死了。

事情究竟是怎么弄到这种地步的？

暝鬼、邙、妄等人在漫漫岁月中，都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明明只是执行一次掠夺任务，怎么就参与到了神君的纷争之中，甚至还招惹到了一尊九重天转世的恐怖存在，引得如今整个魔族，都隐隐有一种大难临头之感？

尽管他们如今还活着，

但也许，

从漫长岁月之前，他们侵袭大宣世界，招惹到陈牧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死了，死在了未来，死在了既定的终末。

这是命数使然！

这是祖魔空域中，所剩寥寥的一些部族，对暝鬼等人，以及整个魔族的冷眼评判。

因果之道贯穿苍茫寰宇，它是造化的一部分，是无尽寰宇的根本法则之一，肆意掠夺，肆意制造杀戮，往往就是会承担来自无尽寰宇中的反噬，承担这份巨大的因果。

在诸多空域中，魔族乃是最为暴戾残忍的一族，他们将整个祖魔空域几乎都当做了屠宰场，所有诞生在祖魔空域中的不同种族的生灵，都被他们或奴役，或肆意屠戮，如此残暴行径，短时间内也许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但随着漫长的岁月，积累的因果终将形成一次剧烈的反噬，而在众多空域众多势力看来，陈牧就是那个针对魔族的反噬！

正是他们的肆意屠戮掠夺，使得他们惹到了陈牧这尊转世神君！

……

魔族的惶惶不安，陈牧并不清楚。

多位魔族的神君都已经准备舍弃祖魔空域，远遁他乡，这一点陈牧也不知晓。

纵然知晓，他或许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命运既定，因果使然，曾招惹过他的敌人，永远都难以从这份因果之网中逃离，无论是邙、妄、暝鬼等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是殇芒、魔祖等实力强大的神君，都迟早会陨灭在他的视线之中。

即使逃到天涯海角，逃到寰宇边缘，也不可能逃得掉。

因此，

陈牧并不在意。

如今他的眼中，只有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参透四玄奥融合，踏入九重天。

“虚元石。”

陈牧在短暂的梳理了之前的一切后，暂且压下了心中纷呈涌现的灵光与感悟，取出了那块得自无界星河的奇物资源，虚元石。

这件奇物乃是虚空一脉的消耗品，本身无法久存于世，最多一两个纪元就会自然消散，因而哪怕现在心中不断的有灵光和感悟涌现，陈牧也依然是取出了这块虚元石。

此刻，

陈牧的眼眸中，不断倒映着无界星河最终毁灭的那一幕情景，一次又一次的回放，心中灵感纷呈，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又将目光看向手中的虚元石。

“希望能多带来一些惊喜。”

虚空一脉极其珍稀罕见的奇物虚元石，再加上他得自无界星河毁灭之时的感悟，那一幕情景对他的触发，这一切汇聚到一起，希望能为他带来足够多的虚空大道的玄奥经验！

没有过多迟疑，陈牧将手一抬，便将这块虚元石丢向自己的额头。

嗡。

虚元石轻轻砸在陈牧的眉心，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看上去仿佛是一块石头，但在触碰陈牧的时候，却仿佛化作了无形的幻象，一下子悄然没入其中。

也几乎就是在自身神力，与虚元石完成接触的那一刻，这枚虚元石顿时炸裂，化作无数的虚空之线，在陈牧的体内向着四面八方涌去，渗透到了他的每一缕神力之中！

这一刻，

更为庞杂浩瀚的虚空感悟，在陈牧的意识中翻腾汹涌。

陈牧几乎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他就仿佛是一个学者，一头扎入到了知识的海洋中，触目所及的一切，都是他所需要的，所不曾见过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