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我不会给天赋不够的人写荐信。”“.”裴液心凉了半截,连忙道,“不不,其实她天赋够的,就是,没发挥好,最多再有半年,就一定能进少陇修剑院的。”明绮天偏头看着他:“谁?”“.”裴液哑了一下,“我我朋友。”“.”明绮天安静。女子其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从来没有人从她这里走过关系。“真的,明姑娘,你可以先看看,我觉得,她天赋其实够的。”裴液努力解释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不是,那个,天赋很好吗?如果我进神京修剑院的话,你说修剑院会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她也收下?”明绮天摇摇头:“我不知道。”“.哦。”“但我可以看看,若确如你所言,我写一封便是;若差得远的话,其实进了修剑院对他亦并非好事。”裴液眼睛顿时明亮,笑已咧了出来:“不远的,不远的!”两人此时走到院门前,裴液又从布兜里取出一枚小铜条,这回真感觉自己有些麻烦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明姑娘,我想再麻烦你件事.能不能请你把它铸成琉璃的样子?我觉得,你那么厉害,应该不费什么事”明绮天微怔一下,接过来:“好。”真气流贯其中,铜条流如金水,三息之间,一柄剔透精致的小琉璃已成了样子,裴液真不知道这样的用剑天才是不是“铸剑”时也别有天分,总觉得这枚小剑格外好看。“然后,要请你再刻上这几个字”裴液看着它怔了一会儿,连忙低头从布兜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此时已有些皱了,“就是——”他一顿,此时两人已走出了庭院,裴液一时噎住。当日县衙所见似乎再次出现于眼前。整个州衙的吏员们仿佛都凑到了这里,几十双眼睛正小心好奇地看过来。琉璃剑主来去从不避耳目,反正从来也没有人能跟上她的行迹。如今算是罕见之幸了,早上来参加集议时,从武馆到州衙的一路上,耳目就已往全城沸腾而去。——上午往州衙而去的那道白衣,好像是传说中的明绮天!谁说州报只会捕风捉影编故事的!——————翠羽院中。李缥青还是起得很早。睡懒觉这个习惯在很早以前就被她丢掉了,近一年来,少女已经习惯灰蒙冰凉的天光,总是在晨鸟的第一声唧啾前就已用剑声割破山门的寂静,也总是直到山门彻底陷入黑暗,她小窗的那枚橘光才忽闪一下灭掉。剑门上下对这位少掌门的爱戴心服,本不是来自于所谓的“真传”身份。但今日她照常起来后,却只是并腿坐在门前,按着失翠剑有些发呆。昨天离开武馆后,她写了封信笺告诉李蔚如选拔的结果,她知道老人一定会找时间去联络处看的,她也许应该就干脆在那里等他,但当时她并不愿意过去,正如此时也没有心情挥舞手中的失翠剑。少女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宗门的事情抛给了师父和沈师姐,修剑院的选拔却没有通过,自己像傻子一样地朝裴液撞去,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一团糟如果说昨日的剑试结果令她挫败低落,那和裴液再一次的相遇则几乎令她鼻子发酸。那样慌张的躲避.李缥青低头轻轻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她知道这就是现在自己心中最堵塞的一团酸涩,忍着难受也要把它捅开,因为路总要往下走,逃避和拖延只会让事情更糟。她还是要去找他,把事情好好地讲清楚.只要,裴液还肯和她聊一聊天,哪怕是装的那么也算修复了一些。但少女想到这里又有些想哭——裴液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他真的就打算从此再也不和自己说话连朋友也不做了吗?难道两个人这些天的情谊就这样轻飘?李缥青想到这里时,是真的忍不住咬住了嘴唇。既然这样那我又何必再去找你?你决定不要这份情谊的,那就.不要好了。但她还是服软了。也许裴液其实也很舍不得,只是不敢来找自己呢?而且自己破坏的关系,也应该自己去修复反正,少女总是可以给自己找到很多理由。做出这个决定后,李缥青真的感觉心里轻松了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撑了下失翠剑站了起来。本意就这样提剑出门,但顿了一下,还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