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点头,“懂,灭门的县令嘛,所以要习武,让县令有所顾忌。”
“呃……”夫妻两都冒汗了,这言语是没错,但说出来听着,心里发毛。
山崎继续,“其实为士更不安全,什么事都没做,遭受牵连,遭受株连的还少吗?”
“攀得越高,跌的越痛。”
“宰辅都只有一世兴,他在时,要站他那边,他没落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人生几十年,就剩下来来回回的推攘站队了,站错了,轻则抄家流放,重则家族覆灭。”
“家业能延绵的下去,都只是寻常人。”
夫妻俩没话说,官场确实动荡。
山崎继续,“哦,顺便多几句嘴,两位听了,别不高兴。”
“岳父大人您城府不够,入了官场就是替罪羊的料。”
“别人在您那边吞赃,您都不知道钱是怎么流走的,而文书上是您的名字。”
“所以,当官可以,千万别掌权。”
“桡弟则属于自以为是的倨傲,容易得罪人,尤其是小人物。”
“会被小人物下绑子,轻则丢官,重则杀头。”
“比如该他保管的重要文书,该用的时候找不到了,甚至失火烧了。”
“后果怎么样,自己想。”
“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上官,或大官的公子,那后果就更糟。”
“所以,如果想让他走官场,先找人磨去他的棱角,如果磨不掉,还是别进官场好。”
“老老实实读书做学问,一样可以留名青史。”
夫妻俩听得有些火,想反驳却找不到词。
山崎告退,让两人去琢磨,要是琢磨不明白,将来出了事,就别来找他拿钱。
……
吃了晚饭,入住陈大小姐的闺阁。
陈凝璎不好意思,就拉着锦儿绣儿说话,确定她们的去留。
两人犹豫不决,最后推说家里可能已经给她们定亲了。
第二天,回门结束。
山崎驾着马车,去锦儿家买人。
一口价,十万两银子,把她家人所有的不情愿都打消了。
她父亲直接签了身契,把她给卖了。
绣儿家,也是一样。
两人悲痛之余,也认了。
如此,小院里的气氛融洽了。
……
新年转眼就到了,陶家忙着过年呢,差役上门了。
“陶垣,你的事犯了。”
“什么事?”
“还装,杀人!”
“哦,我杀了二千多人,你说谁?”
差役们不信,“吹什么吹!”
山崎摊手,“要不然你们觉得,我们是怎么带着粮食牲口走过灾区的?磕头过来的?”
“哎?”差役愣了,陶府上下也愣了。
陶家人倒没什么感觉,都知道。
“行了,我先跟你们去县衙,爹娘,你们不用担心。”
“好。”陶立夫妇是真不担心。
“娘子,你继续安排年事。”
“是。”
陈凝璎对这同床共枕的夫君,突然觉得很陌生。
山崎去了县衙,在堂上看到一个破碎的家庭,衣衫褴褛的妇人孩子。
差役想禀报,县老爷先拍惊堂木了。
“堂下何人!”
山崎依礼跪了,“小人陶垣,见过大人。”
“陶垣,这冯刘氏状告你杀人,你可承认?”
“可是在隔壁州?”
“大胆,不管在哪里,杀人就是杀人!”
“天灾之下,粮食紧张,她的夫持刀抢我粮食,我难道该把粮食给他?”
“冯刘氏,这可是真的?”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