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法兰克语的粗鄙之词继续骂。
留里克就是再能忍耐,现在也快到极限了。他上前两步一手遏喉,然后把公主按在马车车轮。
在场的战士们大开眼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旋即大量来自诺斯语的粗俗脏话连珠炮般叫嚷出来。
留里克把嘴凑到公主耳畔:“你骂我是野蛮人,难道我否认自己是诺曼人了吗?你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诺曼男人吗?告诉你,你的妹妹吉斯拉现在就是一位诺曼大贵族的妻子。相信我,你的妹妹非常喜欢诺曼征服的快乐。”
留里克的话极具侵略性,他点到为止。伊明加德已经不再哭闹大喊,更是不敢再说一句脏话,她的颤抖留里克感受得非常真切。
她或是想激怒国王拔剑刺杀,或者就只是泄愤,围观战士看的真真切切。什么尊贵的帝国公主,压根只是一个疯女人在撒泼,大王没有下令处决已经是仁慈了。很多战士想,摊上这样一个疯女人,那个吉尔伯特当然要把她赶出那慕尔城。
留里克松开手,不动声色地抬手事宜部下找来绳子将发狂的女人捆起来。就在伊明加德极度挣扎中,她被捆住手脚扔回了马车,也是这时候才有战士汇报公主的两个侍女不见了。
是逃走了吗?亚琛附近还有人烟吗?也许两个侍女打算逃到于利希高。
这下留里克不得不思考,带上一个发狂的公主继续行动是否合适,伊明加德已然成了累赘。总不能折返回去还给吉尔伯特?在于利希高卸货也不合适。
他回忆兄弟们的起哄叫嚷。“哼。如果你是个漂亮女人,纳你为侍妾并非不可能,可惜你到底还是吉尔伯特的女人。还有,你的身上一股臭味……”留里克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有着很重体味,问题在于人总是忽略自身体味而对他人身上的异味很敏感。
他开始有些怀疑疯女人见到吉斯拉后的场面,毕竟,帝国小公主吉斯拉某种意义上已经死了,那身皮囊换了新身份——罗斯王国祭司乌鸫。
早晨的闹剧令无聊的行军增添一点乐趣,广大战士终于有了可以高强度扯淡的谈资,他们得令纷纷上马,全军穿好盛装,再在于利希高的使者带领下,押运着查理曼遗骨浩浩荡荡沿着罗马古道走向于利希城。
于利希与亚琛的道路距离还不足三十公里,平整道路仅剩下夯土地基,不分区域可以看到石板路风化后的碎石堆,骑兵、马车可在道路上快速移动,数百年的光阴证明着风雪都不能将之侵蚀,这在土质松软多泉水的本地可谓筑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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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名于利希骑兵先行一步,风一般回到道路哨所,很快消息传到了小小的于利希城,顿时举城轰动。
吃惊的伯爵艾伯哈特万万没想到罗斯王会突然光临自己的领地,更令他震惊的是,罗斯王竟然去了亚琛,还亲自撬了查理曼的圣墓,甚至将遗骨都扒出来装车带走。
艾伯哈特实在不能相信留里克是想把圣遗骨几经辗转带回遥远的罗斯,他不希望如此,掂量自身的实力肯定是不能直白地去阻止。他也不能确定手下说的是事实,亦或是留里克在吹牛。万一真是如此,他也愿意站出来劝说留里克从长计议不要走极端。
本身留里克到访就令他坐立不安,军中还有圣遗骨,他的头脑一团乱。
艾伯哈特赶紧喊上弟弟洛特哈德,他们集合能迅速集结的骑兵,硬着头皮快马加鞭冲向关卡哨所。
到底踏足的是盟友的领地,留里克可以大摇大摆地带兵闯入,想到有必要卖给盟友一个面子,也就老实地待在哨所处等待了。
所谓的哨所不过森林夹缝中的小型营寨,这里夏季景色清幽,秋季就过于萧瑟了,落寞的场景里也许应该住着一位女巫。
于利希高的士兵目睹庞大罗斯骑兵出现,他们下意识地躲闪,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