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墙之上只有零星晃动的亮点,并不大的木堡怕是守军也只有一丁点,罗斯军摧毁一座简陋木堡并不难,留里克没有对一群吓坏的兔子重拳出击。
绑着信的箭矢已经投射进去,至于守军为何没有动静,恐怕……他们非得等到夜幕降临才敢靠着夜幕掩护去通风报信。
留里克这便命令全军就地扎营,他们就在旷野里伐木点燃篝火,即便附近有着明显的村庄。
森林附近突然有一些晃动人影,前去探查情况的骑兵发现是逃跑的村民。当有战士实在手痒痒发动追击,以及打算进入村子摸些家禽鸡蛋回来,他们的指挥官呵斥这种抗命行为,不甘心的战士就只能灰溜溜地撤回来了。
不过布洛迪带兵发现了一座毫无防备的修道院,大喜的他立刻带领手下冲了过去。
一批罗斯骑兵突然出现,直接挡住修士们的逃亡之路。那些身披黑袍的教士大吃一惊,坐在马车上的人们干脆在某个沙哑声音命令下全力逃跑!御夫猛一甩缰绳,马车载着一车教士猛地拐弯,或许是乘客太多,亦或是装运的东西带贵重。
布洛迪只是稍稍追击,那马车竟突然侧翻,拉车的双马也跌倒在路边的草地上,马匹艰难爬起来,奈何车辕已经断裂,所有教士重重摔到草地里,吃了一记嘴啃草后还不望着逃命。其中的一位老教师竭力喊痛,年轻教士使出全力要把老人从车下拔出来,岂料老人刚刚脱困、顾不得腿伤就要走,就被罗斯骑兵围上了。
骑兵持剑不为杀戮只为威慑,所有来不及逃走的教士旋即被俘虏,但布洛迪没有更进一步,他只是好奇眼前的家伙何为一个劲念叨“弗兰德斯”一词,莫非是认错人了?
不敢大意的布洛迪命令部下将俘虏死死盯住,其余一概都不准做。
他亲自撤到国王身边汇报自己的奇特发现。
“被俘的教士?”留里克目光敏锐起来。
“千真万确,那边的树林旁边居然有一座修道院。”
“你没有进去掠夺金银吧?”
“没有。而且……”布罗迪憨憨一笑:“我似乎抓到了他们的修道院长,他们似乎也以为我们是弗兰德斯人。”
“哦?”留里克恍然大悟,接着也笑出声:“你来带路,让我去看看教士的身份。”
很快,戴上黄金桂冠的留里克骑着高大的法兰克马出现在俘虏面前,他俯视着所有坐在草地上一副狼狈样的教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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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拉丁语闻讯一番,所有惊恐的教士都为之一振。
“你?”那位老教士一直捂着右腿,他吃力地抬起头,赫然看到眼前的青年金发又有金冠:“你会说拉丁语。你们不是弗兰德斯人?”
“朋友,你认得我么?”留里克客套道。
“你……”
“难道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吉尔伯特是否回来了?你……又是谁?这座修道院又是什么?我们遭遇的木堡是为了防备谁。你说吧。”一连串疑问下来,老教士脑袋一团乱。
“你?你们?难道是罗斯人?”
“是吉尔伯特的盟友。我们……的确是罗斯人。放心,我无意袭击你们。你是谁?”留里克笑着继续问。
这一刻真相大白。
拉蒙高伯国整体处于列日大主教区的管辖下,又有一些小型教区也纳入列日主教的管辖名单里。
那慕尔城的正西方是Laubacum小教区,它的核心是圣皮埃尔修道院,有超过十个村庄是教会的采邑,财税和征兵方面在原则上不受伯爵吉尔伯特的节制,除非伯爵觉得很有必要时大手就会伸过来,譬如一座木堡在修道院旁边拔地而起。
修道院长叫做哈伯特,也许此人还有其他身份,留里克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哈伯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