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步兵尽快地走,以便自己完成歼灭。
敌军当然也不是傻子,直到三位骑士大胆走进木墙约莫五十米,才终于意识到这里存在埋伏。
雷格拉夫突然暴起,钢剑直指正西方:“射击!”
顿时,所有埋伏的弓弩手挺身而出,十五支势大力沉的标枪,以及三百支箭矢,对着敌军骑兵来了一顿火力打击。麦西亚军还作出不罗斯箭阵的威力,不过仅仅这一轮攻击顿时打崩了兵力本也不多的敌军骑兵。
战场上往往需要一些运气,但三位骑士的衣着比之他们的扈从华丽多了,不成为集火攻击的目标才是荒唐的。
艾尔旺骑士何其倒霉,标枪击穿了战马脖颈,枪头刺穿他的胸膛刺中心脏。昨日的他遭遇奇怪骑兵队袭击村子,他带兵一触即溃逃之夭夭,一天之隔就命丧战场。
同样不幸的还有奎斯唐贝骑士,他不但被标枪击中,又被多支箭矢击中,整个人掉落马鞍,偏偏一只脚卡在马镫上,受惊的战马到处乱窜,身负重伤的骑士干脆被自己的坐骑拖死了。
突然间遭遇致命打击,唯一幸存的贝尔里克骑士完全愣在当场,可耳畔尽是箭矢掠过的嗖嗖声。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
代表着全军进军的号角突然吹响,所有蛰伏的步兵突然站起身,一瞬间泰克斯村出现一大片长矛之林,抖掉矛头上隐藏反光的泥土,长矛复现出阵阵寒意。一根根长矛平直对准那些阵脚大乱的骑兵,幸存的骑兵急忙调转马头。
贝尔里克骑士第一次领教了何为埋伏战,他顾不得自己的扈从,也顾不得那些持续进军的乱糟糟步兵,夺路而逃的模样与他的主子伯爵雷诺一模一样。
撂下一些伤亡的骑兵,剩下的人调转马头在罗马古道狂奔,不可避免的和后方的步兵撞在一起。他们只顾得逃命,宁可撞翻自己人也要逃。
看着敌军乱糟糟的逃亡模样,雷格拉夫心里难受得好似活吞一只毛毛虫。
“蠢货,你们逃什么?你们不是来决战的吗?追杀我们,现在就逃?”
“得了吧!”同样焦躁的布鲁诺叫骂道:“你太高看他们了。有空在这里骂,还不如下令全军追杀。”
“也罢,现在行动吧!”
于是,代表全军进攻的号角吹响,军中的铜号战鼓拼命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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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支蛰伏了一阵子的长矛旗队巴不得敌军冲锋不停,岂料敌人一触即溃,战士们现在听到了冲锋号角,就在四位旗队长的指挥下,端起长矛向正西方快步走去。
至此所有埋伏的剑盾手从堡垒里鱼贯而出,他们才不似麦西亚旗队步步为营的推进方式,数百剑盾手不分主次向前方杀去。
不过最早参与大规模杀戮的,是所有埋伏在小树林的骑兵。
威伯特听从雷格拉夫的安排,他明明急得浑身痒痒,真正憋到了冲锋号角响起才冲出树林。一下子五百骑兵涌出,其中超过一半是披甲骑兵,他们手持骑矛腰旋铁剑和手斧,好一群标准的法兰克风格骑兵参战了。
他们将乱糟糟的敌军拦腰切断,长期追击累得气喘吁吁的敌军步兵,遭遇突然的骑兵打击毫无招架之力。贝尔里克骑士的后路被切断了,他还想着突围,就被十多名麦西亚重骑兵围攻,最终身躯插满折断的骑矛,死在了逃跑路上。
一根根骑矛折断,几乎代表着一名敌人被刺穿身躯。
威伯特和他指挥的骑兵才不管身后疯狂追击的友军们,他沿着罗马古道原路返回,骑兵丧失了骑矛就将剑、斧高高举起,对着乱糟糟的敌军步兵就是冲撞砍杀,后者毫无招架之力。
明明就是临时征召的民兵完全懵了,很多人呆愣在原地,仿佛成了骑兵训练的木桩,自然被轻易砍死了。
赫伯格伯国的援军